说来也是缘分,她一共报案四次,次次都是范良。
那个时候的范良还不是队长,就是普通小警察。
看着拿着化验单,脸上胳膊上都是伤的许融,眉峰皱出浅‘川’,“都这样的还不离?”
问出这句话时,是许融第三次被家暴。
老实说,这个时候,范良多多少少有些瞧不起她。
莫名觉得烦躁。
有种周瑜打黄盖,打的愿打、挨的愿挨,他吃饱了撑的,咸吃萝卜淡操心。
那会儿许融给他的回话是:还不到时候。
第四次许融又来报警。
被打得比前三次更为严重。
范良见状,一口气堵在胸口,险些没气死。
如果不是这身警服穿在身,范良都想问她一句:大姐,那渣男是救过你的命啊?
那天范良板着脸给许融做完的报警记录。
许融离开后,他站在警局门口抽了根烟。
那会儿他一个朋友还调侃他,“同情?”
范良咬着烟悠悠地说,“一个月能接到好几起家暴报案,我只能秉公执法,同情不过来……”
对方说,“听说那女的还是主治医生呢。”
范良,“有什么用,自己都不爱自己,还指望谁爱她?”
对方,“话也不能这么说,万一人家是真爱呢,就是舍不得离开。”
范良冷笑一声,没再说话。
范良话落,见许融没拒绝,自觉地走到副驾驶前打开车门上车。
许融站在车下瞧着他,拿着车钥匙的手不由得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