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清一个人的秉性,最好的时间就是在危机发生的时候,往往这个时候是他本人综合能力的具体体现,此时此刻,孙依萍就是这样的。
田有根是她请来的,不允许在看病过程中出现任何疏漏,此时看见有人在为难田有根,孙依萍立刻从房间里跑出来,加以干涉。
面对对方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威胁,孙依萍毫不在乎:“我是女孩不假,可是也不能任由你们欺负我带来的朋友,他是我请来的医生,你们把我父亲打伤了,难道还不允许看病吗?你们这么做,不觉得有愧吗?”
“你父亲欠我们的工程款,拖着不给,难道就有道理了?再说,你父亲有伤,我们就不带伤吗?你看看我额头上的伤疤,这些小伤我就不提……就说我表弟至今还躺在医院里不能动弹,就是你父亲打的,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心中有愧,我看有愧的应该是你父亲,而不是我们!”其中一个壮年人气呼呼的说道,看来心里的火气不小。
田有根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果然这件事不简单,而且继续闹下去的话,只会变得越来越复杂。俗话说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尽早脱身的好!
想到这里,心里打定主意,不再掺和这件事。
“欠钱的事儿,我听我父亲说过,说你们的工程有质量问题,好多地方不达标,按照签订的合同必须给予一定的处罚,那部分钱就是按合同规定扣除的,你们有什么不同意见,完全可以走正当渠道,为什么纠集一群人殴打我的父亲?”
听孙依萍这么辩解,那个男人顿时恼羞成怒:“当时在场的人没有外人,都是你父亲拖欠工钱的工人,我们在一起只是讨个说法,结果你父亲不但不给钱,而且还出言不逊,想把我们赶走,要说打架,还是你父亲先动的手,是他动手打的我表弟,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可以作证,你父亲别想抵赖!”
孙依萍冷哼一声:“谁先动的手?谁后动的手?这个以后自有公论。我就问你,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父亲躲在这里疗伤,你们为什么还紧追不舍,不肯罢休?
刚才我进屋看过,我父亲额角上的伤痕是你们打的吧?这里可不是工地,是个人的住处,你们夜闯私宅,行凶打人,这可是众目莞莞之下发生的事情,你还敢说你们有理?就凭这一点,我就可以告你们。”
“我们可不怕你告,你父亲的额头上的伤也不是我们打的,是他自己碰的,这个我们也有人证明。”不知是谁在后面说了一句,顿时有人叫起好来。
孙依萍顿时脸色铁青,目光射向周围,要找出是哪个人这么说的,可惜一无所获。
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了警笛声,看来有人报了警,田有根暗自松口气,这下好了,不用再趟这趟浑水了。
大概是听见警声,一直躲在屋里的孙平恩,突然间从屋里窜出来,张牙舞爪,变得神气活现起来……刚刚恢复平静的院子里,顿时又是一片骚动,吵骂声,肢体碰撞声连成一片。
孙依萍顾不上田有根,赶紧反身去保护自己的父亲,这下子没有人再注意到田有根,此时不跑,等待何时?
田有根夹着药箱赶紧溜出院子,顺着墙根去找出租车。刚走了没两步,就听见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吓得他猛一回头,只见刚才那个推他的年轻人,也顺着墙根向外跑,看来两个人的想法都是一样的,都不想被带到警局问话。
两个人身体相撞,田有根发现对方的脸上新添一道伤痕,显然,在刚才的碰撞中受伤,不由得心中一乐,脸上露了出来。
没想到这一笑,居然惹出意外的祸端,受伤的人都很敏感,尤其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那家伙本来就憋着一股气,又见田有根幸灾乐祸的样子,更是气冲丹田,恶从胆边生,顺手一拳打在田有根脸上,嘴里还嚷嚷道:“我让你笑,我让你给姓孙的看病,打死你!”
一拳不解恨,咚咚咚,又是几拳,田有根一边脸上顿时红肿起来,从小长到大,田有跟哪曾吃过这么大的亏?一时间被打的蒙头转向,等他清醒过来,那家伙已经顺着墙根跑的飞快,眼看就要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这一气非同小可,一直平和的田有根,终究还是年轻人的性子,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胖揍,好像鼻子也打出了血,一边的牙齿有没有松动?现在还不好说,只是吐出了一口血丝出来……
“狗Ⅹ的,打了人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你给我站住,站住!”
田有根一边狂喊着,一边放下药箱,撒腿直奔而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此仇不报非君子,就是跑到天涯海角,老子也要把你追回来!
田有根追的快,那家伙跑的也不慢,不过看上去跑的都是大路,追着追着,田有根明白过来,这家伙也不是本地人,不然的话,早就拐弯抹角消失不见了。
眼瞅着出了村口,再往前跑就是黑咚咚的野地,田有根心里一急,一伸手从兜里摸出两块硬币出来,他知道再要不动手的话,对方很有可能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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