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户赋和口钱赋钱,羽赋、畜员税等,参考朱德贵、朱圣明、张信通。关于徭役,参考王彦辉。如有其他观点,或者出土了新的竹简、有了全新的研究,则以新出土文物和新研究为准。以及,本文并不全面,如有疏漏欢迎评论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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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户”相关的,则有户赋。】

【没错,是按照“户”来缴纳,而非人头数量来缴纳。】

【凡是立户之人,均需要缴纳户赋,此外,“民有二男以上不分异者,倍其赋”;而征收范围,则是上至大庶长爵位,下至普通黔首。】

【征收时间每年有两次,一次是五月份,每户缴纳十六钱;一次是十月份,每户出刍一石。】

【不过,户赋的缴纳方式较为灵活,五月份的十六钱,可以以十一钱一布的比率换算用布代替,也可以缴纳六两的茧;十月份的一石刍,也可以按市价折算成十六钱来缴纳。】

【此外,按户缴纳的还有羽赋,推测不生产“羽”的地方或许会征收其他的战略物资,若该地区不生产战略物资,则折算成钱缴纳。】

【接着是按照人头缴纳的税收,包括面向儿童征收的口钱和面向成丁征收的赋钱。】

【——有学者推断,这一部分按照人头缴纳的税收,属于秦朝统一天下后的新增税目,在秦国时期并未征收。】

【若此推断为真,那么秦朝统一天下后,实行的便是户赋和人头税的并行征收制度。】

【除了上述税赋之外,常税还包括畜员税,即家中蓄养牛、马、羊等牲畜的税收;工商税,如十倍于成本的酒税、山泽之税、以及通过专卖盐而收取的税收等等。】

【当然,这些在后世的朝代中也屡见不鲜。】

对于不少百姓而言,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细致的赋税内容讲解。

毕竟,在很多时候,他们大多是老老实实地按照官府的要求缴税,知道的最多不过是每次缴税的税额,至于说这些赋税的名目、缴纳的目的等等,都并不清楚。

——不是朝廷没有规定每一种税目,而是规定是规定,执行是执行,两者在很多时候并不能一概而论。

有时候是皇帝自己宣布征收什么额外的税收,官吏们当然不会去向百姓们一一掰扯,只要能收上税不就行了!

百姓们自己通常情况也不会像官吏们追根究底,那可是官老爷,谁敢追问?

还有时候,是当地的官员豪强们,自己在朝廷的税额之外为中饱私囊而增收的税赋,这种时候,更没有什么清晰的名目了。非要说的话,说不定就类似于“县老爷的第十八个小妾今天过生辰所以县老爷要更多的银子”这样。

问了,问明白了,又有什么用?难道还真不缴纳了?

大部分情况下,面对无理由的加税,或者种种超前税收,百姓们也还是老老实实缴纳了。

毕竟,万一呢?万一真的是朝廷规定的什么新的税目,或者如官老爷所说的什么“之前朝廷开恩一直给你们免除了,现在免除时限过了所以需要缴纳了”,他们能不交吗?

不交,说不得就变成了反贼了。

正因为有着丰富的生活经验,因此他们对于这样详细的赋税讲解还是很认真的,虽然这是秦朝,而非他们自己的朝廷。

也正因为丰富的生活经验,使得他们对于秦人的税赋情况也存在疑问:

“这是秦朝朝廷规定的赋税吧?他们实际征收的时候是什么情况,会不会也像是朝廷一样从正年收到二十年之后去?”

“咱可是佃户,秦朝的佃户和咱们一样吗?他们的地主收多少租子?”

“……那什么一顷缴纳的二石三石的东西,真的有一顷的地吗?还是说朝廷说你有一顷,不管你手里吗到底有没有,你都得按着一顷缴纳?”这事儿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反正,不管规定是什么,官老爷们都可以玩儿出花来。只有百姓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一老者叹气——虽说是老者,但实际年龄也不过四十——“这些税赋是一回事儿,可徭役才是最要命的。”

田中的人霎时间都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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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农人,商人们对于税收问题研究的可就透彻多了。

秦朝对酒苛以重税,但是他们现如今的酒税同样不轻啊,还有专卖盐一事,放在后来的朝中也不过是常理。

至于说山泽之税,这个倒是不同朝代各自不同,有的朝代为了鼓励山泽的开采,税收定得非常之低,但有些朝代却在这方面往死了坑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