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儿立即忧心忡忡地发问:“欸,怎么了?怎么了?受伤了?”
见戏演砸了,萧虎感觉有些尴尬,便急忙找补:“没事儿,没事儿,就是拍得重了点。”
看到萧虎胸前铠甲的惨状,王老头儿自然明白这不是拍重了那么简单,不过见这小子还有心思在这儿嘚瑟,想来也没有什么大问题,于是也懒得再过问,毕竟现在站在这里的哪一个不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
趁人不注意,李元吉偷偷摸摸地在胸口上摸了一下,哪知刚摸上铠甲,胸膛内便立即传出一阵针扎似的刺痛。他赶紧放下手臂,顺势又将手掌放到衣角上蹭了蹭,因为上面有血。
见大局已定,一直站在楼梯负责指挥的中年契骨骑军将领立即带着几个人兴冲冲地跑到滴水堡的大门后。几人合力挪开四根顶门的粗圆木,再拿掉碗口粗的门栓后,总算将滴水堡的大门打开了。
见大门终于打开,巴图温立即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然后猛抽战马,兴高采烈、大摇大摆地走入滴水堡。
先不说他与王老头儿的私人恩怨,光说这份马踏滴水堡的壮举就足以让他在睡梦中笑醒。更重要的是这个位置他几个时辰前才坐上去,屁股下都还没捂热,这一战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及时雨,这下他倒要看看,还有哪一个胆敢不服气。
走进门洞的时候,他特意多看了那个开门的将领一眼,先是哈哈一笑,然后豪气地说道:“你,现在是将军了。”
这将领心中狂喜,当即感激涕零:“多谢可汗,多谢可汗,末将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走进院子,巴图温先环视一周,见墙头儿上、院子内全是自己的人,相比之下那几个楚国守卒当真是既凄惨又可怜,而且还被自己的人马团团围住,龟缩在前面的台子上进退两难,又不禁得意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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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完后驱马走到前面,傲然大喊:“那个糟老头子在哪儿?还活着没有?还有那几个胆大包天胆敢混进我的部落、坏我大事儿的骑卒,还有没有活着的?有就给老子站出来。”
萧虎听到巴图温的声音就来气,立即扭头喊:“他奶奶的,射手在哪儿,这人是契骨部的王子,快把他干掉。”
李元吉则立即抬手摸向后背,不过一摸才想起来弓已经被自己当成武器扔掉了。
后面的几个滴水堡射手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那个被李元吉救过两次的年轻守卒开口了:“没箭了,弓也没了。”
见他们手里确实握着“斩狼刀”,萧虎便郁闷地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