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机会难得,陈勃也只能是冒昧着说了,这次不说,估计是没有啥机会了,仅仅依靠裴玉娜的枕边风,陈勃觉得党心远应该还没有这个魄力。
雷阳秋是党心远的主子,是他不敢也不能得罪的人,而且这事和雷阳秋息息相关,自己在这里和雷阳秋摆这个龙门阵,是他们唯一的也是可行的操作手段。
于是陈勃把昨晚对裴玉娜说的那些话,又挑挑拣拣的和雷阳秋说了一遍。
当然,关于卖官的事陈勃没说,这个太明显了,不能在雷阳秋面前说这样的话,而应该是裴玉娜这种枕边风最有效果。
“你们县这么有钱吗?”雷阳秋听了陈勃的话,皱眉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调查了一下,我们县的工商业不太好,县里凡是可以赚钱的行业都被垄断了,交通,比如去市里和延伸到各个乡镇的公交车,这就是一家承包的,还有殡葬业,也是一家独大,没有分号,我们县抓火化抓的很严格,而且很多事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总而言之一句话,琼县是真的穷,这里不是藏富于民,而是藏富于有限的几个家族,其他的也只能是给老百姓喝口汤。
“我倒是听你们书记说过,你们这里有一个坚果加工厂,很有钱,你们这里的坚果是全国有名的,那个坚果加工厂是一家的吧,他们不允许老百姓卖给其他人,只能是卖给他们一家,有这回事吗?”雷阳秋受到了启发,开始自己发挥了。
陈勃笑笑说道:“这都是常规操作,像他们这种情况的例子很多,这也是为什么老百姓不富而极少数人依靠自己族人在政府里的权力,变相的为自己家族谋利益罢了。”
说到这里,陈勃看到雷阳秋的脸上渐渐有了光泽。
看来自己把他说动了。
点到为止,自己能做的也就是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