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让你关注一下他们的股票嘛……”
“谢谢白老,我知道了,回头我让人操作一下,回头我会把收益转几次,送到南港去。”靳曲很是恭顺的说道。
白永年看着这山川湖色,悠悠的叹道:“十年了,当初判决下来的时候,谁能想到我白永年还能活十年,想当初我在省里也是说一不二的,虽然比不上项兴国,但是很多人都给我面子,我知道,他们是因为我是项兴国的秘书才给我面子的,不可一世,嚣张跋扈,不听人劝,他们一定都以为,像我这样的人,进去还不得憋屈死?没想到我还能活到现在,靳总,你说是不是?”
靳曲额头上冒着细密的汗珠,讪讪的笑笑。
“揽社当初是我提议成立的,这些年我不在,你们玩的怎么样?”白永年问道。
靳曲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没说话。
白永年说他也能理解,所谓无毛的凤凰不如鸡,但是这些年在里面也算是悟透了,什么财富名望,什么权力位置,都是过眼云烟,一旦从那个位置上掉下来,被人家利用规则踢出局,一切的一切就都没了。
这些年除了一个罗洋经常去看他,其他人没有一个去监狱见他的,现在自己出来了,虽然打了电话,但是依然有很多没来的,他能理解,因为他们还在位置上,还在局中,就得有所顾忌。
这也是为什么他早就看出罗洋有问题,可是依然不忍心揭穿的原因,因为如果自己当时就揭穿了,恐怕连这点盼头都没了,身在囹圄,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白永年是把罗洋来看自己当做一个盼望来对待的,有这个盼望,他才能撑下去,否则,他怕是早就垮了。
他刚刚那句话说的没错,像他这样在外面高高在上习惯了,嚣张跋扈也习惯了,一时间是真的很难适应里面事事喊报告的日子,但是他这人很精明,也很能利用一切改变自己的处境,罗洋就是其中之一。
他利用罗洋的身份改变了自己在监狱里的处境,不用干重体力活,抄抄写写,给其他犯人讲讲法律知识,辅导一下他们的文化修养,甚至他创建的为犯人讲资治通鉴还被监狱评为了优秀劳动成果。
“白老,实在是对不起,当年你出事,我们就都慌了,我还好点,只是个商人,但是他们都怕了,恨不得躲得远远的,这个揽舍,也是这几年才又重新聚起来的……”靳曲在讲自己这些年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