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靖的声音愈发地轻蔑起来。
“兢兢业业,从不贪图享乐?你去问一问,老夫数十年如一日,镇守边疆,风餐露宿,不比你严大人坐着轿子上下朝苦?
为官之基本,何时能够拿出来当做自己的功绩和品行炫耀?
若不是我等一位位将士,拿自己的命往北境去填补,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谈古论今?”
满朝大臣忽然一怔!
要是严介溪苦,哪里有边疆的将士们辛苦?
而且他们一想到北方的辽人,第一时间便想到的是这位镇守北境十数载的镇北侯!
赵靖为什么在朝堂上与诸多大臣们都能交好。
除了他自己那圆滑的性子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有赵靖在,这帮子大臣才能安然地在朝廷谈论国事。
要不然北方被攻破,他们天天想着的只能是什么时候逃跑,或者将族产转移到南方去。
哪怕赵宁妄此刻都有些诧异地看着老爹。
“老爹你怼人功夫这么好,当什么镇北侯啊!以后我一定要让小李同志,给你封一个御史,天天和这帮子文臣们对线!”
文治皇帝眼神当中带着满意的神色。
“严卿家的功劳苦劳,朕都看在眼里,不过为了避嫌,卿家若是拿不出来证据的话……”
文治皇帝叹了口气,“朕也只好忍痛让卿家在家歇息一段时间了!”
严介溪笑了,忽然跪了下来,朗声说道:“臣谢陛下恩赐!”
文治皇帝挑了挑眉,有些意外,没想到严介溪居然如此果断。
甚至都没有丝毫的挣扎。
哪怕满朝大臣都是如此,很是诧异。
明明今天朝堂上还有许多转圜的余地,可为何……
文治皇帝也不给朝堂百官们反应的机会,直接顺着严介溪的话说了下去。
“既然如此,那卿家便在家中歇息一段时日,朕在外征战,卿家处理国事也累了,等锦衣卫和大理寺等有司将事件调查清楚之后,一定还卿家一个清白!”
严介溪没有说什么,只是叩首谢恩。
赵宁妄摸着下巴,“这很不像严介溪的行为啊,难道说这老梆子还有什么花招没有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