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介溪匍匐在地上。
甚至能够看得见他垂落的绯红官袍,隐隐有些颤抖。
“陛下,臣罪该万死,但臣也是受世事所迫,忧虑太多,最终反而显得没有魄力,只能妥协……”
严介溪并没有在文治皇帝给他的那个问题里面打转。
因为不管他怎么说,都会凸显他的大逆不道。
朝堂没有了他严介溪,照样能正常运转,那皇帝为什么要留着他?
若是朝堂没有他,便轰然宕机,那皇帝更没有理由留他了!
所以严介溪便把问题又绕到了核心的一点上。
那就是皇帝认为他这个内阁首辅没有做好。
“若是陛下要治罪于臣,臣没有任何怨言!”
严介溪说完之后,便不再说话。
皇帝眯着眼看他,嘴角的笑意有些凝滞,过了十多秒之后,皇帝忽然笑了。
“哈哈哈,卿家说些什么话,朕岂会治罪于你?严卿家劳苦功高,就像朕方才说的,纵然有些时候出了些纰漏那也是人之常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卿家不必如此。”
严介溪起身,接着叩首参拜。
“臣谢过陛下恩典!”
“不必多礼,卿家且回去坐罢,今日的宴会也只是进行了一半而已。”
文治皇帝摆了摆手,兴致高昂了一些。
“来,接着奏乐接着舞!”
说完这一句,文治皇帝便起身离开。
到了现在,大殿之上,众人的情绪终于缓和了一些。
在歌舞之下,众人这才开始推杯换盏,笑语不断。
“爹,我怎么感觉陛下不敢动严介溪呢?”
赵宁妄看着这一幕,觉得很奇怪。
他总感觉皇帝老子有些雷声大雨点小,甚至有一种想要动一动严介溪,但又不敢动的感觉。
赵靖有些奇怪地看着自家儿子,“那你觉得陛下应该怎么做?”
“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