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闻言就说道:“正是,这鼎海信局可以为咱们南来北往地递信,以后刘青有啥信要给你的也可以托鼎海信局捎来,我再派人送到张家口堡,让张家口堡的邢万信找人送给你。”
这时,朱载坖也对罗袍说道:“往后几日,这包员外就在这住了,一应招待都记在我的账上便是。”
罗袍此时闻言并没跟朱载坖客气,而是极为机灵地应道:“好嘞!还有,此前咱们鼎海信局所用的货栈住宿模样没那么好,张琏掌柜的那边一直在找合适的院子想开个客栈,正巧上个月咱们鼎海信局旁边的这个货栈要出手,我见状就将这处货栈盘下来了,更名叫鼎海客栈,此次包员外来此,正好可以住在咱鼎海客栈的上等客房好好歇息一番。”
朱载坖闻言不由满意地点了点头,并说道:“那正好,我原来也担心包老弟住在信局内会不会感到局促,有这客栈可住那自然是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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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罗袍就领着朱载坖和张恒以及包铁背三人进入鼎海客栈转了一圈,并将包铁背一行人安排妥当。
这时眼看夕阳西下,朱载坖便拿出一张三百两银票递给包铁背,并说道:“此次咱们十个人分红到了三千两银子,这是给你的分红。”
包铁背接过银票一看,发现正是三百两的银票,只见他不由笑道:“三百两啊,据我所知,你们明军营兵每年的军饷也就十二两,如今只是用了区区两个月功夫去吕宋跑些海贸生意,就能有如此丰厚的分红,朱兄,张兄,你们果然够兄弟!我以后出人出力,就跟着你们干了!”
见包铁背如此爽快直白,朱载坖心中只觉畅快无比,他也笑道:“好!咱们就得好好做这海贸之事,以后让你手下部众都有银子花!”
这时,包铁背看着面带笑意坐在对面的朱载坖,眼神一定,随即郑重说道:“朱兄,我有一事相问,若你能如实告知我实情,那我便讲一件大事与你听。”
朱载坖闻言,也肃容而对,并点头说道:“好,你尽管问,我能让你知晓的定然告知你。”
听闻朱载坖所言,包铁背就直接说道:“老弟我知道张把总是在京营供职,我是俺达汗三子,可朱兄你,我只知道是明廷宗室子弟,具体身份如何,老弟我并不知晓,不知朱兄能否告知老弟我你的详细身份,否则,老弟我心里空落落的,总是有些担心。”
自小长于深宫的朱载坖早已习惯事事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直到遇见张恒等人,他才感觉轻松些,如今又见包铁背如此直接地讲出心中疑虑,朱载坖就大方笑道:“包老弟问得如此直接,我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我是当今皇上的三皇子,裕王朱载坖。”
朱载坖此言一出,包铁背神色顿变,他作为俺达汗的三儿子,自然熟知当今明廷皇帝只有两个皇子,一个三皇子裕王朱载坖,一个四皇子景王朱载圳,这三皇子据说受大部分明廷朝野百官支持他为太子,朱载坖能如此坦白地讲出自己身份,绝对是魄力非常之举!
想到这里,包铁背顿时凝神定意,十分认真地对朱载坖说道:“既然朱兄如此爽直,那老弟我再遮遮掩掩就不像话了,据我所知,我大哥辛爱黄台吉,和二哥不彦台吉最近正在筹划进攻宣府之事,你们最好早作防备,免得届时百姓死伤无数。”
听到包铁背此言,张恒和朱载坖神色顿时凝重起来,只见张恒不由肃然对包铁背说道:“包兄弟仗义,兄弟我铭记五内,以后咱们一定得把海贸之事越做越远,挣来更多银子,让你们永邵卜部手下的部众都能挣银子享福!”
两个时辰后,宣府将有战事的消息便被锦衣卫送到了兵部左侍郎王崇的桌案上,
王崇见到锦衣卫送来的军报,心中顿时一紧,辛爱黄台吉和不彦台吉!俺达汗这两个儿子手下都有不少兵马!若是这两人真准备入寇宣府,那王崇得赶紧通知宣府巡抚早做准备!于是仅仅两刻功夫过后,便有数个信使纵马疾驰出城,直奔宣府而去。
在此后的几日时间里,张恒和朱载坖二人就带着包铁背在京城内好好逛了逛,让从没来过京城的包铁背大开眼界心旷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