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逢州的院子是雍家的禁地,她却可以这样旁若无人地进来,看来确实地位超然。
不过,沈谙在想的是另一件事。
她觉得这人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你好啊。”少女背着手走过来,“你就是沈谙吧?我听说过你,我叫陆蹊,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那个蹊。”
沈谙没有想到她这么热情,“……你好。”
“你应该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了吧?”陆蹊在沈谙对面坐下,笑着说:“我呢,是雍逢州的新欢,马上就要住进这里了,你看什么时候搬出去啊?”
沈谙呆了下,“搬出去?”
“对啊。”陆蹊道:“我不是要住进来吗?你当然就要搬出去啊,还是说你想跟我一起住在这?不好意思啊,我这人不习惯跟别人一起住。”
沈谙:“……你什么时候搬?”
“宜早不宜迟。”陆蹊想了想,“就明天怎么样?”
沈谙沉默一瞬,而后点头:“好。”
陆蹊惊讶道:“你就这么答应了?一点都不反抗?指着我鼻子骂两句狐狸精也行啊。”
“骂你做什么。”沈谙偏头看着圆窗外的绿意盎然,声音很轻很轻:“变心的人又不是你。”
陆蹊有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跟个软面团似的任人搓圆揉扁啊?一点脾气都没有啊?还是说其实你对雍逢州一点感情都没有,走了也挺好?”
这次沈谙沉默了更久,就在陆蹊以为她不会再回答了时,才听见她说:“不管怎么样,结果都不会改变。我们之间原本就是不平等的,所以他想要结束这段关系,我做什么都没有用。”
陆蹊挑起眉,她忽然捧住沈谙的脸,道:“你很悲观啊小朋友。”
“……”沈谙道:“我们看着年纪差不多吧?而且我们不熟,你别……”
陆蹊笑着道:“不熟?我还以为我们挺熟了呢。”
她用手指在自己脸上比了个眼镜的形状,“怎么样,想起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