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常英又说,小洋在边上,他说两句话:“爸爸,我相信你”。电话里传来小洋那稚嫩却坚定的声音,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小洋那刚强坚毅的眼神。我在心中默默想着,他是我生命的延续,是我精神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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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勉力说道:“小洋,爸爸不在家,你是家中唯一的男子汉,要坚强些,去上学,劝妈妈多吃饭,不要为爸爸焦心,爸爸没有经济问题……”
话未说完,电话被那些人无情地切断。我愤怒地转过头,质问他们:“话还未说完,怎么就切断了,这样还不如不通电话呢。”
“叫你不该说的话不要说,你偏要说,涉及到案子上的话你说了,想串通是不是?”
“我跟一个十五岁读书的孩子串通什么?我有什么要串通的?有问题串通又能有什么用?”我满心不服气。“你知道就好。”他们冷冷地回应。
这个电话就像是一把双刃剑,一方面给了我一丝希望,让我感受到了家人的牵挂;另一方面却又像是沉重的枷锁,让我更加陷入了绝望的深渊。常英的话,如同一把盐,撒在我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上,加重了我的焦虑、不安、急躁、悲伤和痛苦,让我不顾一切想要早点出去的渴望愈发强烈。
然而,在当时那种残酷的境遇下,想要出去,真的是靠不顾一切、想方设法、努力争取就能实现的吗?是靠密切配合、竭力忍受、违心迎合、真诚渴望就能达成的吗?恰恰从那时起,我离回家的路越来越远,回家的时间变得遥遥无期。因为我所走的路,是那些企图将我置于死地的人所指引的,回家的时间表牢牢握在他们手中,我的所有言行都与回家的方向背道而驰。
我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窗外的天空依旧阴沉,那灰色的云层仿佛永远也不会散去。房间里的寂静让人感到窒息,我的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我知道,我必须勇敢地面对这一切,寻找那一丝可能的希望。
我再次向他们要求,给甄玉通个电话。甄玉是我的二弟,从河东副书记、纪委书记调到县某部门任常委兼监察局副局长,但在我出事前他还未正式上班。前几日我住院期间,只有刘慧兰前来,他却没来,究竟是何原因?这个问题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让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甄玉说道:“事情已到这种地步,算你倒霉,你有什么办法呢?实事求是把事情说说,争取从轻处理,早点出来,望好处想一想,家里的事你不要焦心,焦了也没有用,保住身体。”
我几乎没有插话的机会,只匆匆问了一句:“为什么到现在没有上班?”他回答:“上级还没有批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