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真是懊悔极了,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老实本分呢?其实,要是我不告诉他们,在上班前在家不太过分张杨地结婚,婚后再去上班,也许并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我当时就是觉得出于礼节应该提前告知,结果却给自己带来了麻烦。既然主管部门的领导已经明确表态,我也只能无奈地接受,毕竟我不想违背规定,而且我还年轻,等一等也无妨。
只是,我没想到这会给我带来更多意想不到的麻烦。
那时的公社机关,就像一个特殊的大家庭。在我的印象中,整个公社大院里,大多数人都是单身汉,仿佛被一种孤独的氛围笼罩着。
只有党委书记余登科是双职工,他和家人住在公社院子里,那间房子就像一个温暖的港湾,与周围单身汉们的清冷形成了鲜明对比。其他机关干部每天都在食堂里吃饭,过着简单而单调的生活。
党委会和革委会共有10个人组成,他们是这个公社的领导班子成员,是公社的核心领导阶层,如同领航的灯塔,指引着公社发展的方向。
党委秘书曹永生是半脱产干部,他是农业农村户口,是从农村农业生产大队农民队伍中选拔出来的优秀成员。
他就像一个连接农村和公社机关的桥梁,身份特殊。
这类干部是“文革”后期的特有产物,我知道他们不占国家正式编制,每个月拿着26元的工资,外加适当的工分补贴,这些补贴是由所在大队给予补助的。
他们就像一群在夹缝中求生存的人,虽然待遇不高,但却充满了对未来转正的渴望。
大约在1983年前后,他们才陆续转为国家正式干部。每个公社只有2 - 3名这样的干部,他们一般担任党委秘书、青年书记等职务,也有极少数能担任党委副书记的,就像我老家河口公社的方伏和同志,他从张集大队党支部书记直接被提拔到公社任党委副书记,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荣耀,也激励着像曹永生这样的半脱产干部努力奋斗。
我被分配到公社农业经营管理站,担任农经助理的助手,职务是农经办事员。大家都亲切地称我为“甄会计”。
农经会计属于国家行政编制,在业务上接受县委农村工作部的指导,包括人事调动权、业务培训等都归属于县委农工部,而在行政管理上则隶属于所在单位党委、政府。
刚走上工作岗位的我,对这些复杂的关系和问题就像面对一团乱麻,并不十分清楚。
我只知道我的直接上司是农经助理胡得志,我的主要工作任务都由他安排布置,我就像一颗螺丝钉,只需要按照他的指示转动就好,很少接受其他人布置的工作任务,包括党委革委领导核心成员在内。
他们有什么工作任务,都是先安排给农经助理胡得志,再由他来分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