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唐对着对着手机狞笑道:“孙贼,把脖子洗干净等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戛然而止。

......

今天何守业的心情原本十分烦闷,

作为45岁就坐上江城市公安署副署长并兼任副书记位置的他来说,算得上是年轻有为,年纪不大就身居要位,可谓是前途大好。

刚刚走马上任公安署的时候,他心里还豪情万丈,怀揣着远大的抱负想要在这个位置上干出一番事业,实现自我的政治理想。

可没过多久自己就被现实泼了一桶冷水,他很快就发现在公安署里,完全就是署长张朝阳的一言堂,他这个二把手的权力早就被完全架空了,其余几个副署长平日里都是唯张朝阳马首是瞻,署里的各办处长大部分都是张朝阳的心腹嫡系,自己在班子会议上的任何决议都需要看张朝阳脸色才能拍板,他这个副署长当的可谓是憋屈至极。

何守业也不是没为自己抗争过,然而张朝阳根基深厚,身后背景强大,这些年来自己往厅里反映的情况都已石沉大海,了无音讯。

渐渐的,何守业也只能悲哀的认命了,由于看不惯张朝阳的行事作风,他在署里大部分时候只能坐冷板凳,每次会上对于张朝阳派系的重大决议他都投的弃权票,自己堂堂一个二把手副署长,却逐渐在权力中心里被边缘化了起来。

今天早上的署委会议上,自己下面为数不多的一位负责经侦方面的处长被张朝阳拉上台来点名批评工作,自己作为分管领导,自然是挂不住脸的,会议全程他都不发一言,黑着脸听完会议后就回到办公室,心里郁闷至极。

一直到了晚上,何守业办公室里烟雾缭绕,他已经抽了快两包烟了,窝在办公室里打了一整天的掼蛋。

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来电人是他在省里时候的老领导,如今的省委政法委副书记夏世民,当初自己能升到江城市公安署副署长的位置,也得亏这位老领导的提拔,只是除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会上门拜访一下,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过联系了。

何守业没有多想,迅速的接通了电话,

声音热络地说道:“老领导,什么事儿呀?您这大忙人也有空给我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位老者爽朗地笑声,“怎么,接到我电话紧张了?”

“那哪能啊,随时欢迎领导视察工作。”

老者笑了笑不可置否,随后开门见山的挑明来意,“守业啊,我只问你一句话,江城市公安署署长这个位置,你想不想争取一下!”

老者的声音如同一道电流般穿过他的四肢百骸,何守业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神情紧张,吞了口口水,小心试探的问道:“您...您老是什么意思?”

夏世民也不拐弯抹角,道:“我就直说了吧,今天我们接到两个电话,一个,是特殊部门打来的,另一个,是省纪委打来的。”

“这个张朝阳,有人要动他。”

何守业心中汹涌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