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谈了会儿,马一晶的情绪稳定了,“寒妞,这么老远你来干嘛,我打几天针就能回家,这一趟得花多少钱呢。”
“不贵,机票打折,”初寒妞说,“比坐火车卧铺还便宜,知道你受伤,我老惦记着呢,两个多小时就到了,连去机场登机到落地合肥也不过四五个小时,还是飞机快。”
说着说着就到晚上,马再武撺掇初寒妞出去吃,平时都是他给订外卖,或是在医院订餐,马一晶不想去,她知道弟弟要熊女儿花钱,他就会贪吃贪喝。
不过一顿馆子钱,在初寒妞小菜一碟,怎么的舅舅伺候这几天也够辛苦的,犒劳一下也是应该,能让人高兴的事就做。
真不含糊,到了饭馆,而且还是挑的大馆子,门口挂了四个幌,但初寒妞装糊涂,看看马再武能摆谱到什么程度。
三人点了六个菜,马再武的意思是姐姐有惊无险,理应庆祝下,况且外甥女还常做直播带货,花个几百子都是小钱,晚辈给上辈花钱,天经地义,一个是她妈,一个是她亲舅,怎么的也得像个样啊。
吃饭时马再武又造了半斤白酒,初寒妞和马一晶喝的白水,吃完马再武称他这几天没休息好,外甥女来了正好可以替替他,说完就走了。
吃剩的菜,马再武也不客气,打包拿走了,说是给他儿子吃。结账时还额外点了两个菜,是拿回去孝敬媳妇的。
真够大方,直接做主,不管谁来买单,他就扬长而去,一顿饭足足让出寒妞破费三百多,幸亏她没点海鲜,不然千八百都有可能。
搀着马一晶回到病房,护理床是马再武当天租的,三个病床的病人家属也都租了床,有地方睡觉,就啥都不在乎了,午后马一晶没有针。
在医院哪能睡的安生,夜里有住院的患者,嘈杂声直到上半夜没断过。早早起来,到早餐点打了饭,一人喝了一碗小米粥,吃的素馅小笼包。
这一整天,不见马再武的人影,有初寒妞在,他自由了,但也该来个电话,这种人奸懒馋滑,游手好闲惯了,甭指望他会把姐姐的住院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