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种预感,就是这一刻了。
七年的陪伴和七年的别离,命运兜兜转转,把天南地北,迥然不同的两个人又引向了这一刻。
她不知道该期望,还是抗拒。
闻铭浅浅撤开了一些,因深吻而缺氧的她被放松。姜昭昭竟不由自主抬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她明白了,她其实,跃跃欲试。
他仍然含着她的唇,一夜未刮的胡茬,刺挠着她唇周的皮肤。
呢泽湿喃中,他的声音如同玉南山中部落的传说,他会蛊惑。
闻铭说:“你又是我的了。”
她“嗯”了一声,小脑袋埋入他的肩窝。
有时候人只差这么一个身份,相处起来的感觉就完全变了。
女人的水蜜桃香,盈在他侧颈、耳畔、锁骨间:“响响。”
闻铭揽着她的腰身,心脏一派柔软。
外面响起了三声敲门“叩叩叩”。
是黄司机在提醒,出发的时间到了。
姜昭昭如同兔子一样,一惊。
他的大手扣住她后脑安抚:“今天应该陪你的。”
姜昭昭摇摇头。
七年前,上一次,他们结束得那么仓促。能有机会来弥补,已经是老天厚待。
他还是喂完了她一整碗粥:“想在哪等我?这里?大厦?还是家里?”
姜昭昭站起身,自然而然抬手帮他整理白衬衫的折痕。
往下看,他的西装裤更皱,大腿处明显的堆叠,大概是被她压的。
她秀眉拧着,颇为担心:“下午的场合正式吗?这裤子……”
闻铭俯下身,浓眉带动镜片后的浅眸笑:“怎么这么爱操心?”
他微凉的手指骨节刮了下她的鼻梁。
姜昭昭竟然不自然了一瞬。
少女时期的她自然是不需要操心的,妈妈什么都为她考虑周到,家里又有保姆,她只需要做她想做的事。
后来这些年,事无巨细思前想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闻铭看穿了她的不适,拉着她的手,亲一口:“我找人送一条换上。”
她点了点头。
但是她还是没回答。
于是他追问了一次:“在哪里等我?”
姜昭昭深呼吸,吐了一口气,忽而展颜:“猜得到才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