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虚弱,还在关心他。
闻铭把她的小脑袋按回她肩膀:“你就是我的事儿。”
他一手揽她在怀里,俯身,一手抽取湿巾,细细擦拭了双手,然后捏起一只宣腾腾圆滚滚的核桃包:“吃一口。”
姜昭昭伸手来接。
他却一躲:“我喂你。”
她完全不适应这么被人无微不至的照顾,脑子里一声尖啸,全是周淑兰次次指责她的那些语句:“你出生就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还说想自由?想快乐?”
“你就该日日痛苦,天天忏悔。上不了厅堂,见不得光!”
闻铭看她一脸的痛苦,柔荑捂着耳朵。他一个手,轻易擒住她两只瓷白的手腕,拉下来:“怎么了?”
姜昭昭摇了摇头。
是昨晚的思绪太深,绕来绕去总在想,要怎么解决周淑兰的问题。
她愿意自断一臂,只要能弥补周淑兰人生的缺憾,或者赎掉一点姜双的罪名。
周淑兰的阴影,又一次投射到白天。
“昭昭姐,”闻铭这样喊她时,她仿佛听到掷地有声的承诺。
果然,他说:“你有没有考虑过,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或许可以依赖我。”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