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很快报回来,
说是刘雅、刘勋的队伍对他们发动了袭击。
范隆气急败坏的要来和刘雅二人讨个说法。
反被刘雅指着鼻子骂道,
“范太尉,
你说你,
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哪?
这数万的兄弟,
都白死了?
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范隆也不甘示弱,
说道,
“你们难道看不到,
这些人都是中护军抽调出来的。”
刘雅摇了摇头,
说道,
“我们现在是看到了,
可之前没往这上面想啊?
两军打起了真火,
要想不被对方干掉,
就只能干掉对方。
这个事情,
范太尉难辞其咎。”
范隆也不是没火气的人,
直接摊牌说道,
“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在前面搞什么动作,
十万大军,
几天之内,
就剩下了五万,
你们的罪责也少不了。”
刘雅笑了笑,
说道,
“范太尉,
你说巧不巧,
我和骑兵将军本来想迂回绕后,
谁想到,
半路上碰到了郭默,
他给我们看了这个。”
刘雅说着拿出了那份契约,
递给了范隆。
范隆一看就生气,
之前就知道郭默这个人不靠谱,
但不知道居然这么不靠谱,
“二位,
连这种小人的话,
你们也能信?”
刘勋摆了摆手,
说道,
“我们可没信,
倒是有些人,
又是许诺,
又是发誓的,
恨不得把太子殿下掐死在野王城,
也不知道是什么居心?
毕竟太尉虽然是位极人臣,
但也只是人臣不是?”
范隆怒了,
说道,
“你们拍着良心说,
难道刘粲这样的暴虐之人,
配做汉国的储君嘛?
他能继承先帝的伟业嘛?”
刘勋摆了摆手,
说道,
“范太尉,
你这话说的,
我都不知道怎么样在殿下面前为你开脱了,
殿下,
这下你信了臣的话了吧?”
刘勋往旁边一让,
刘粲的步辇随后就插到几人中间。
刘粲抬了抬眼皮,
说道,
“范太尉,
过去的事情,
我不想再追究,
就让它过去吧,
我希望你也不要停在过去了,
刚刚平阳来了信,
则百堂一夜大火,
孤的二十一个王弟,
尽数葬身火海,
连父皇也晕厥不醒。
我希望诸位爱卿,
能够摒弃前嫌,
打好孟津这一仗。”
听到这个范隆愣在了原地,
还没等他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身上的兵符令牌就被刘勋搜走,
刘粲挥了挥手,
说道,
“范太尉年龄大了,
军旅之事,
还是交给二位将军吧。
现在时态紧急,
我军务必要在一个月内战胜李矩,
胜利凯旋。”
刘雅、刘勋领命,
他二人手下又重新掌握了七八万的兵力,
依然保持着对孟津大营绝对的人数优势。
人多固然是个好事,
但战斗不是简单的比人头。
经过了数天的磨蹭,
李矩腾出了时间,
把原本大营内的攻城器械都拆了个七七八八,
然后用这些器械加固加高了营垒,
使得本来就没受到什么破坏的营垒,
更加的难以攻破。
就这样一来一回的又僵持了十几天。
双方都没有什么收获,
同时也没有什么损伤。
唯一起了变化的是——
随着司马睿正式登基,
李矩被正式任命为司州刺史。
而接到这一纸任命的李矩却高兴不起来,
看着这一纸诏书,
犯起了难,
和身边的大外甥兼首席谋士郭诵说道,
“或许,
咱们这次只能这样了,
这个诏书早不来晚不来,
偏偏这个时候来,
这不是拆我的台嘛?”
郭诵点了点头,
深表认同,
说道,
“是啊,
这赵固、郭默
这么积极的攻打绛邑,
不就是想借晋王登基的风,
戴上司州刺史的帽子嘛?
这下子,
这两人不帮倒忙,
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李矩也同意郭诵的说法,
说道,
“咱们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是时候撤退了。
但撤退是撤退,
该怎么撤退,
才能撤走更多的人,
你得好好想想。”
郭诵沉默了良久,
又看向了耿稚。
耿稚脖子一缩,
摆了摆手,
说道,
“不能又找我吧?
上次那一战,
我五千兄弟战死了一半。”
郭诵无奈的说道,
“恐怕还要再麻烦耿将军了。
小主,
也只有耿将军,
能挑动他们的火气,
给大军一个转移的时间。”
耿稚骂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