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空之中，莫邪站在天地灵身左侧，目光一直落在江尘身上。

“不愧是重瞳拥有人，这人类的天赋就算放在上古时期也是顶尖的存在。”

感叹结束，莫邪看向一旁的天地灵身，询问道：“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吗，莫非要让这小子成功突破？”

天地灵身回道：“我自然不想让他成功踏入仙帝，然而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也无法干预雷劫。”

哦？

莫邪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身为天道二世身，想来也能动用天道之力，在雷劫上做点手脚应该不难吧？”

面对莫邪这个询问，天地灵身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拳头下意识捏在一起，神情显得有些阴沉不定。

莫邪也不差，从天地灵身此时反应来看，他大致也猜到了其中缘由。

“看来，你的那个天道主身，一直都在防备着你，怪不得你会将极恶法则给我，想来也是想摆脱他的控制吧。”

莫邪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那双猩红的眼眸一直直视着天地灵身。

面对莫邪的询问，天地灵身并未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缓了片刻，天地灵身情绪得以平复，随即转头与莫邪对视，嘴角微微上扬。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猜得确实不错，那家伙一直在防备我着，我就算做得再多最终也逃不过被吞噬的命运。”

“同样是天道，凭什么他能主宰我的命运，凭什么？”

天地灵身几乎是咆哮出声，他的面容变得狰狞不已，看起来无比渗人。

但很快天地灵身又恢复正常，对着莫邪说道：“只要你们帮我，事成之后，本帝将另一部分极恶本源双手奉上。”

“我若是不愿意呢？”

莫邪反问了一句。

天地灵身终究只是一个二世身，与他联手对抗此界天道，风险属实太大。

面对莫邪的反问，天地灵身却是笑了。

“极恶法则碎片都炼化了，你如今还有其他选择吗？”

莫邪沉默了，他如今确实已没有了更好的选择，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自从接受极恶法则那一刻，自己便已落入天地灵身算计，这算是一个阳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