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羽尝试着将两只手共同搭上剑柄,这一下顿时便引的剑身一颤,脚下水波轻动,也是在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进入了白羽的脑子。
白羽看见了,那是一道长长壁画。
壁画的中央赫然刻着一棵大树,树上有一女子与树木共立于一道巨大的光滑的日轮之前。
树下是一滩无尽之水,水面上跪着许许多多的人。
细看之下似乎又不止有人。
女子左手边是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生灵百态,众生对其匍匐示以虔诚。
而在那右手边则是累累白骨,殷红血池,比起那左边的虔诚,这边更多的是来自那空洞眼中的臣服。
“古有一神集丛焰而生,持轮回大道。惜众愚昧者皆不晓其真名,故假以日主,火神谓之,更有后世之辈为其取赤煦之号以代之。”
“偏只那轮回之道并非不变之大道。故又有昔日有了所谓燎火过境。堪其道不过生死轮回,却为赤煦又添了一道灾害之名,其名号曰为,魃。”
“生灵何寥寥,白骨皆皑皑。吾辈生逝时,泱泱归彼方。”
那道声音听起来似乎很古老,就像是和壁画一个古早年代似的,却连同壁画一起在白羽的脑子里扎了根。
白羽只觉头疼难耐,可是这一停下拔剑的步伐,她的脑袋便痛的更加厉害。
那宛若针扎一般的疼痛令白羽实在不适,于是她便只能更卖力的拔剑。
直到火剑露芒,其势地动山摇,激的脚下一汪潭水是潮起浪嚣,一时间水起破雾,这只拔剑便能破开阴霾的气势不可谓不恢弘。
只可惜了,在那破开的雾气背后并不是白羽所期盼的是来时的现实世界。
望着那激浪远去却依旧看不见头的澄黄之水,白羽还是会不自觉的有些神伤。
只待那转眼之间大剑便自动化作一道流光没入白羽眉宇之间,白羽也很快就调整回了状态,她转过头对上站在不远处的昧离道:“这下终于是轮到我们两人了吧。”
“看起来确实是这样了呢。”
昧离微笑着瞧着站在自己对立面的白羽,现在她们的权柄已经取回了部分,若想再继续取回剩下的权柄,也确实该决定由谁来继承这具半神肉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