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的。现在白象镇工作挺忙,特别是村镇改造建设的任务蛮重的。”
“哦,那挺好,忙点就好。你当城建办主任也有一年了吧?”
“快两年了,一零年七月份提拔的,多亏了你和李镇长的关系,哦,现在是李书记了。”
“哪里,那是你自己优秀,工作出色!哲中当书记也一年了吧?”
“是的,正好一年。”吕晓卉答道。
陆自明不想开门见山就问她有什么事,那样显得太程式化,太无情,总要做点铺垫。两人随意闲聊着。
寒暄一阵,见吕晓卉没有主动提出来的想法,找个话缝,陆自明问道:“晓卉,你说有事要跟我说,是什么事呢?”
吕晓卉低下头,半晌,嗫嚅道:“自明哥,我......我离婚了。”
“啊?!为什么呀?”陆自明惊讶地问道。这两年他发现身边离婚的人越来越多,似乎每一个离婚的人身边都会有几个离婚的朋友,难道是圈子的关系?
“不为什么,就是一些家庭琐事,后来关系搞僵了,过不下去了,只能离掉。”吕晓卉说道。
之前在三塘镇上班,家庭的主要矛盾是她离家远,待遇一般,孩子小,照顾不到。自从调入白象镇之后,这个矛盾解决了,但新的矛盾出现了。白象镇工作任务重,加班加点多,而且应酬也比三塘镇多了许多,经常晚回家,小两口为这事没少闹矛盾。加上婆婆的介入和干预,许多小矛盾被进一步放大。而且,随着她职务的提升,待遇提高,老公在市国企里当个小职员整天混日子,不思进取,待遇比自己差一大截。从内心讲,她经常把他与社会上的优秀男人比较。所谓“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货得扔。”渐渐地从心里也很难接纳这么个平庸的老公,夫妻双方的容忍度进一步下降,导致许多的矛盾难以调和。
“什么时候离的?”
“就是春节前去办的手续。”
“哦,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陆自明问道。他心里有点发虚,专门为离婚的事约自己见面,是不是有什么想法呢?虽然两人有过多次的鱼水之欢,但他从来没有也从未考虑过和她在一起的可能性。实际上,他与她在一起,仅仅是为了填补空虚寂寞和肉体欲望,虽然这种想法有点龌龊卑鄙,但真实情况就是如此。
吕晓卉抬眼望着他,没有说话,眼神里的含义复杂。少顷,她站起身,坐到了陆自明同一张沙发上。陆自明心里有点不安,下意识地往里面挪了一挪。
吕晓卉看着他,身体靠过来说道:“自明哥,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咱俩一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