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回过神来，他获取外界讯息的手段，更多是用无形的精神波，其实牧然刚回家他就知道了：“气息……不一样了哦。”

许诺盯着忽然间气质大增、让人更有好感的死党，便明白晋职任务必定是成功了，而且完成度不错，否则魅力不会增长这么多。

作为精神系异能者，他更能体会到魅力属性所带来的“亲和力”。况且他还是一名鸦法师，鸦法师的主属性是精神值，配合他的异能，相辅相成，更能从不可见的精神波动中发现生灵身上的细微变化。

“是呢，顺利到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如果将双足飞龙、怨虎龙两种怪物，与冰牙龙分开，牧然的晋职任务确实很顺利。虽然不是100%完美评分通过，但99%极限评分已经很棒了，他非常满意。

牧然和许诺之间是没有秘密的，他也把晋职任务发生的事都叙述了一遍，尤其是关于龙堂对“纯洁的灵魂”、“虔诚的信仰”方面的独特见解。

这些话给了许诺很多启发，从前许多想不明白的点，忽然间豁然开朗，似乎一下子打通了，让许诺的思维越是分析、便越是清晰。

“他怎么懂得如此多？这些知识量，一点都不像同为末世的幸存者。”虽然获益良多，但同时许诺心中自然而然地起了疑心。且这种猜疑仿佛寄生到大脑的种子，迅速生根发芽，如同附骨之疽，拔除不了，还越长越茂盛。

“龙堂本来就厉害啊，他不是咱们这种普通人。”从结识开始，牧然对于龙堂，便一直有这样的感觉。强大且神秘、强壮且高大的特种兵，好像跟2029年地球经历大灾变的幸存者，不是处于同一个维度的人类。不能说无所不能，但至少牧然没遇到比龙堂还要高深莫测的人类。

小主，

即便同样显得高深莫测的艾岚领主，比起龙堂，也少了一份难以描述的……自信感？

见好友当着自己面这么夸赞别人，许诺立即就有点不高兴了，他对那个男人的印象并不好。

并非是“不可信”的感觉，而是一种……自己暂时无法形容出来的奇怪感觉。总之那个男人，或许不是个坏人？但自己就是莫名讨厌他。

“你说1‘纯洁的灵魂’、1‘虔诚的信仰’，到底是谁呢？”关于这点，牧然始终想不通。那个“信徒”到底是谁？

绝不是自己、也不是许诺……更不像仔仔、暖暖，那到底还有谁呢？

这些都是因“阿贝”而来的，所以这个凭空出现的信徒，必然就在他们身边，可究竟是谁？产生的原因是什么？这些问题让人特别苦恼。

只有许诺，忽然心中一动，开始用精神力翻动自己的记忆，从一幅幅场景中，将画面截停，并将帧数调慢，一遍遍地探查。这是个不可思议的庞大工程，比计算机运算更复杂，但对于精神系异能者而言，跟喝水吃饭一样，不过是一种本能，无比简单。

最终他从万千场景中，锁定了一个稚气的孩童。

“我想我猜到了。”许诺陷入沉思：“相信便存在……原来是这样……”

“别卖关子啦，快跟我讲！”牧然不由得给这家伙一拳，最讨厌自言自语了！

“我只是猜测，别急嘛。”许诺见牧然心痒痒的样子，故意就是不说：“等晚上再看看，如果真是他，那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