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平摇摇头:“情况不怎么样。他们和我们过去的情况差不多,两煤耗不到3000,也差不了多少。一直打报告要求省里给他们拨款做技术改造,但现在估计省里也不会出这笔钱了。”
“因为咱们铵改尿的事情吗?”
“没错。”
“延秀化肥厂的那个厂长,我记得是姓殷的吧,大家说他是地方支持中央的。”高凡回忆着。
同属一个地区,几家化肥厂相互之间的走动是比较多的。正如高逸平此前所说,他曾经带高凡到延秀化肥厂去玩过,对方的厂长还请他们吃了饭,所以高凡记得那位姓殷的厂长。
至于说“地方支持中央”,也是官员们中间流行的一个梗。说的是有些谢顶的人,为了掩饰,就把旁边的头发留长,梳到中间,挡着中间的大光头。官员们都是熟读报纸文件的,便找了这样一个政治词汇来形容。
“对,老殷,殷宝文,比我大五岁,他一直让你叫他伯伯的。”高逸平说。
“你和他沟通过这件事吗?”高凡问。
高逸平说:“那是肯定的。”
“他是什么态度?”
“你说呢?”高逸平没好气地呛道。
高凡无语。他也知道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沧海化肥厂铵改尿成功,意味着延秀、武源两家化肥厂都得关门了,人家的厂长能开心才怪。
“这么说,找这两家的厂长沟通是没用的,得让化工厅出面来协调才行?”高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