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0吨级的聚酯装置,这应当是国外已经淘汰的规格了吧?”郑立农皱着眉头说,“小高,你觉得我们还有必要开发这个规格的装置吗?”
高凡嘿嘿一笑,看看潘越,问道:“潘处长觉得呢?”
潘越有些看不懂这一老一少了。
老的这个,未免有些太过于礼贤下士了。小的那个,则显得过分张狂。
刚才这会,高凡也没跟他商量,直接就给他安排起工作来了,说要让他去化安公司当总工程师,又说要让他牵头开发5000吨级的装置。
潘越一开始还以为这些话都是郑立农让高凡说的,心里还在嘀咕,不知道郑立农这样一个副部长为什么还要让别人传话,难道他直接说出来,自己还敢炸刺吗?
现在听这二人的对话,潘越才明白,闹了半天,高凡还真的是在越俎代庖,自作主张地把他给安排了。
这特么算个什么事啊!
潘越在心里怒吼道。
可心里有再多的羊驼,潘越也不便在郑立农面前和高凡吵架。听到高凡向他询问,他说道:“5000吨级的装置,的确是国外已经淘汰的。我们化工厅原先是想过要搞一两套5000吨的装置,但现在已经引进了黄化的6万吨装置,再搞5000吨的就没必要了。”
“我倒是觉得,必要性很大呢。”高凡说。
郑立农已经点起了一支烟,这是他打算听别人讲道理时的一个习惯性动作。这个举动,可以给讲述者制造一个心理暗示,那就是副部长此时正在休闲,自己多说几句,也不会耽误副部长的工作。
反之,如果人家讲话的时候,你正襟危坐,显得很认真的样子,对方就容易紧张,生怕说错什么,对不起领导如此重视。
高凡在来水南的火车上与郑立农聊了一路,对他这个标志性动作已经有所了解了,见状微微一笑,说道:“郑部长,您能不能回忆一下,您是怎么形成5000吨级装置不适合我国国情这样一个印象的。”
“我说了不适合我国国情吗?”郑立农一愣,旋即便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