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沧海化肥厂作为新方案的提出者,最了解这个方案的细节,能够最好地完成试点工作。我们要求成为试点厂,恰恰是出于对国家、对人民负责的想法。
“其二,沧海化肥厂是一家设备陈旧的老厂,本来就要进行设备升级,一步到位地实行铵改尿,可以避免浪费,为国家节省资金。
“其三,沧塘县是经济不发达地区,如果实行铵改尿能够取得成功,其示范效应远远大于在经济发达地区进行试点,能够证明这个方案具有广泛的适用性。
“第四,为了迎接铵改尿试点,沧海化肥厂进行了标准化管理改革,在全厂开展了技能培训,严格规章制度建设,我们的经验已经得到了兄弟省市同行的承认。
“有这么多的理由,我们希望化工部把我们作为铵改尿的试点厂,哪里不符合国家利益?我这样说话,哪里对不起党和人民对我的培养?”
高凡侃侃而谈,坐在他旁边的周晓芸已经不知道说啥才好了。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抛开年龄不谈,高凡的确是比她更有战斗力。
为了试点厂的事情,她找过好几回院领导,也曾向领导据理力争。高凡讲的这些道理,她也曾讲过,但气势远不如高凡这样足。
或许,这就叫初生牛犊不怕虎吧。
“我承认,你说的这些理由,有一些是正确的。”宋春元字斟句酌地说。
他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孩子不好对付,万一自己说错了啥话,被他抓住把柄,可就不好办了。像这样的愣头青,口无遮拦,没准会把他的话曲解成啥意思,到时候造成一些不良影响,可就麻烦了。
“你说的这些,我们也都是考虑过的。到目前为止,院里也并没有明确说不能把沧海厂作为试点厂,是不是,小周?”
最后那句,宋春元是对周晓芸说的,想让周晓芸给他作证。
“的确是还没最后确定。”周晓芸点头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