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盈丝毫没有觉得自己的言谈有啥不妥,其实在场的其他人也没觉得有啥不妥。不过,当事人反对了,徐盈也不便再说下去,于是迅速切换回工作模式,说道:
“既然小周也到了,咱们就开始吧。我这次和乔处长、冀工一起下来,主要是了解两件事情。一是沧海化肥厂氨水池爆炸的事情,二是沧海化肥厂两煤耗超标治理的事情。
“高厂长见义勇为,在氨水池爆炸事件中,为了保护其他同志而身受重伤,这件事厅里已经知道了。我来沧塘之前,也去看望了高厂长,他的伤情恢复得不错,但暂时还不能出院。他也托我带话回来,让大家不必为他担心。”
“那可太好了。”裘国梁露出一个老爷爷般的欣慰表情说,“当时氨水池爆炸,那块隔热棉被炸飞过来,我们都吓懵了,要不是高厂长挺身而出,用身体挡住了隔热棉,我们在场的几个人恐怕都要受伤了。这几天,我们还都在担心高厂长的伤情呢。”
徐盈说:“高厂长的内脏有一些损伤,在一附医做了手术之后,已经没有危险了。我们去看望他的时候,他对自己的伤情毫不关心,一直在跟我们说沧海厂两煤耗治理的事情,这种工作作风,值得我们大家学习。”
“是啊是啊,高厂长一贯都是这样,是我们全厂干部职工的模范。”徐真新点头如啄米地附和道。
徐盈把目光投向在座的几位副厂长,说道:“氨水池爆炸和两煤耗治理的事情,本来都应当是由厂长来汇报的。现在高厂长不在,你们哪位厂领导来代替他汇报一下?”
“我来吧。”裘国梁说,他原本也是分管生产的副厂长,这事是他分内的事情。
氨水池爆炸的事情很简单,就是两个工人违反生产纪律,擅自离岗跑到氨水池顶上去抽烟,引燃了尾气排放管中的氢气,导致爆炸。
爆炸造成当事的两名工人一死一伤,重伤的那位经过抢救已经脱离了危险,但人肯定是残了。另外就是现场飞出来的隔热棉砸伤了路过的高逸平。除此之外没有更多的人员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