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三个人动手了,算是小动,也算是平手。

“就这么滴吧,各回各家,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江流正和阿瑞互相拽着头发,都鼻青脸肿。

他们两个也交手了,但被划分到了菜鸡互啄的范畴,没人搭理他俩。默认的战场还是只有那三人。

“就是,回家吧。”阿瑞松开江流,满地找着他掉落的眼镜。阿西跑来递给了他。

然后两帮人就这么撤了。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阿哆他们收拾完锅碗瓢盆,开着车队走了,刘黑宝他们还没有脱身。

因为泥猴不放他们的使者走,始终跟着。李客这次不再烦躁,他的注意力全在怀里的图大卷身上。她恢复得不快,伤口还没愈合,但已经脱离了危险。

他们没开车,在走路,也就没出现像上次那样跟车跑死泥猴的事情。

一行人默默走着,到了集市的分界线,再往前就是小镇了。泥猴们停下了脚步。

泥猴们能进小镇。但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便在手工区扎根了,他们的归属感发生了变化,他们似乎自发维持着一个等待神降的团体。

在昨天和今天,陆续有泥猴汇聚来手工区,跪下就磕头,高呼着他们蓄意已久的神明的名讳,渐渐才在其他泥猴的提醒下,改正为红唇黑面使者和林海独椅使者。

分别时,受不了汪洋一般凄苦哀祈眼神的淮阳海,做出了明天再来看他们的承诺,这才不至于溺水。

“淮叔,你圣母病犯了?掺和这些事儿干什么。”刘黑宝一瘸一拐,拄着铁锹,嘟囔着。

“怪你李叔去,他把车子开到泥猴这里的。”淮阳海没好气道。

李客不搭理他们,只低头观察怀里图大卷伤势的恢复情况。

“哎!这人为什么要我背?”鼻青脸肿的江流背着图图妖,不满道,“我也是伤员啊。”

“菜鸡互啄负得伤?”淮阳海鄙夷道,“老子才是伤员,心里负伤了,我从被李客拉着烫头开始,就特么一路倒霉。”

“玛德,老子的空间怎么办,李叔,我不管那小偷是谁,她要是不能把我空间修好,我非得整死她。”刘黑宝恨恨地说。

“你敢!”李客头也不回,干脆利落地甩下威胁。

“糙,这好像都是大白的族人啊,他这不得乐屁了?省得他天天研究那些治疗药剂,胡思乱想。”江流说。

“我现在就等着大节目了。”刘黑宝说。

“什么大节目?”

“老淮和老马的批&斗会啊,他俩得脱好几层皮。”

“嘿嘿。”

“淮叔,您笑什么?那好歹是您亲儿子啊。”

“为民除害的大好事,为何笑不得?”

“淮叔大义!”

“淮叔霸道!”

“低调,低调。”

月色下,一行人絮絮叨叨地走在归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