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可雅放下,用一只手夹到了腰间,另一只手迅速摸向了怀里的菜刀。
握住刀柄,拔出菜刀,朝着那半大小子的脑袋死命劈去,丝毫不拖泥带水,力道毫无保留,就是奔着要他命去的。
“啊!”
那半大小子被劈得仰面倒地,他用双手死死捂住面庞,鲜血却一个劲儿的从指缝间往外冒,止都止不住。
“啊啊啊!”
慕雅发疯了,举着刀就朝那躺在地上的半大小子玩命地砍去,一刀紧接着一刀,剁肉馅似的,看起来是想要把他剁成肉泥。
大人们的惊呼和呵斥声、脚步沉重的奔跑声、可雅的哭声、那半大小子的哀嚎声、以及各种嘈杂的声音,仿佛在这一刻凝结在一起,成为了永恒的背景乐。
慕雅霎时间往我地沉浸在了劈砍的节奏里,她菜刀握得稳,她的肩胛骨因动作幅度过大在隐隐作痛,她的耳朵听到了很多很吵的声音,但在这一刻她并不觉得吵闹,反而有些恬静的味道。
她觉得这很好,一切都很好 ,让她醉心于此。”
“住手!”
“拉开!给她拉开!”
“玛德!医生死哪里去了!快滚过来包扎啊!”
…………
…………
她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她只记得那独属于自己的恬静被忽然打破了,一切都突然嘈杂了起来,吵得人头疼。
然后她就睡了过去,睡得不太安稳 ,好像做了几个噩梦,但已经记不得了。
再然后,她就在这间小屋里醒来了,小屋很简单,只有一张床和一盏台灯, 但很干净。
可雅蜷缩在她的臂弯里,时不时扑腾两下小腿,好像是在梦里蹬着什么东西,眼角还挂着泪痕。
她看着粗糙的天花板,感到嗓子有些痛,咽了两口唾沫都压不住,四肢也很酸,感觉胀胀的。
她放空脑袋发着呆,感觉她人醒了,但是脑子却还在睡觉。
不一会儿,她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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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第二天清晨,克落姆老爷子的办公室里。
大沙发上,闻人奶奶神色萎靡,坐立不安,她那苍老的脸庞上挂着浓浓的担忧,看来她昨夜并没有休息好。
她时而低下头看地板,使劲搓着她手上的老茧或是沙发的扶手;时而抬头去看正在郑重其事地穿衣打扮的克落姆老爷子,她虚张着嘴唇,几番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