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洗着澡,她还在一边絮叨着,而且她已经絮叨很久了。
“这下子听明白了吧?你们那个奶奶没有死,她被带走治疗了,你们明天就可以看见她。”
“再说了,都同意借宿了,你们还突然出手袭击,这明明就是你们的不对,阿呆了连手都没还!”
“你们刚才还又袭击了我……真是不讲理……”
“不同意借宿直接说不就行了嘛?同意了之后忽然反悔偷袭是什么毛病?”
小屋内,那盏台灯依旧在兢兢业业的工作着,光亮均匀地包裹着小屋里的每一个事物。
包括正在洗澡的嘟嘟姐。她的影子投射到墙壁上,俨然就是一头蹲伏的巨兽,几乎涵盖了半间小屋。
在那不停晃动的影子里,被捆成了粽子的母女俩可怜巴巴地眨动着红肿的大眼睛,一动不敢动,像是两只在等待着售卖的小兔子。
可雅的小脑袋缩在了她妈妈的怀里,慕雅的下巴顶在了她女儿的脑壳上。时不时会传出两声低微的呜咽声,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
淅沥沥的水声一停,随着不算太过沉重的脚步声和水滴摔碎在地上的声响,那只巨兽走到了母女俩的面前。
巨兽的影子由大变小,由浅变深,由松散到凝实,母女俩依然被包裹在内,她们霎时间看不见彼此了。
她们被松开了,堵在嘴里的布条也被取了出来。
“过来,帮我擦擦背。”
嘟嘟姐坐回了小椅子,这一下子,那把倒霉的椅子好悬没散架,发出了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来啊。”嘟嘟姐转头看了一眼,又提醒了一句,“警告你们嗷,别再想着整事儿!有点记性!”
母女俩对视了一眼,互相搀扶着站了起来,向着嘟嘟姐走去。
一路上,她俩都捂着后丘,脸上时不时露出痛苦的神色,也不知道嘟嘟姐对她俩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十分钟后,嘟嘟姐身上大体干净了,就是头发里还夹杂着一些脏东西,十分不好洗。母女俩此时正像挑虱子似的给她仔细清理着头发。
“对了,我叫屠嘟嘟。”嘟嘟姐打了个哈欠,忽然说道。
“闻人奶奶……真的没事吗?”可雅悄悄蹭到了她的身前,看着她的眼睛,希冀又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