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咋那么牛逼呢?”紫衣男子叉腰。
“就是,你都放了半天的屁了。”红衣男子撅嘴。
“你们是不是渐渐察觉到了,你们身上的异能,跟别人的不太一样?”汪山茶没有在意他们的不善,缓缓道,“你们时常会感到一种浓烈而又隐秘的不适感和复杂感,它很割裂。你们因此而困惑,这种困扰始终存在,它一直折磨着你们。”
“你们试图解释它,认为这是禁令或是其他什么原因造成的,但你们做不到。”
“你们试图摆脱它,试图无视它,但你们同样做不到。而且,这种感觉愈发强烈了,对嘛?”
“我没有这种感觉。”李尔落举手示意。
“你比较特殊。”汪山茶烦躁地揉了揉脑门,“你的异能跟你出乎意料的契合。”
“不,应该说你们所有人都和自己的异能十分契合。但是李尔落格外契合,他和灰色异能完美融合,没有任何的排异感。”
“他身上只有纯粹的禁令,白老头在他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你是说……”苦丘苦笑了一声,显然,他认为自己心里的猜测将要被印证了。
“没错。”汪山茶唏嘘道,“其实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你们身上的异能,都是移植的。”
面对这惊世骇俗、和自己命运紧密相关的消息,元素使们并没有流露出讶然的表情,反而和苦丘类似,都表现出了一种可怕猜测被印证后的无力感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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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们所表现的方式各有不同。比如忽然唱起了童谣的小蓝,比如撑着眼皮、对着太阳边哭边笑的脱脱达罗。
再比如掏出一根棒棒糖,边吃边吐血的阿拉莎。她眼神空洞,一边擦着嘴,一边把糖浆和血液往胃里咽。
“行了!”挂着两根晶亮大鼻涕的赵大美夺下了这根带血的棒棒糖,没好气道,“白先生都发动禁令了你还吃!不要命了?!”
阿拉莎没有言语,低着头回味着嘴里留存的甜腻。
“你们身上的禁令,本质上就是异能原主人的习惯。”汪山茶继续说道,“当你们的行为习惯和它的原主人严重不符合时,就会激发排异反应。”
“不只是习惯,你们的性格也应当和原主人相仿,不然也容易激发排斥反应。”
“但是,你们和原主人毕竟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所以排异反应终究会杀死你们,只不过是早或晚的问题。”
“上两任元素使活得并不长,他们的排异反应来得很快。”
“到了你们这一任,他们想了各种办法,试图延长元素使的寿命。”
“最后实施的方案你们也知道,那就是不开启元素使的智慧,像训练野兽那样训练你们的行为。”
“让你们的脑子停止思考,让你们的身体行为和原主人的行为习惯类似。”
“这确实可行,你们看上去可比上任元素使精神多了。”
“那你为何开启我们的智慧。”苦丘憨笑着问道,就是这笑容有些冷。
“别误会,”汪山茶摆了摆手,“元素使的组建和运营我可没参与,我年轻的时候是质子的身份,被送去了兽魂域。我回来的时候一切秩序都已经定格了。”
“至于开启你们的智慧,我想这很正常。”汪山茶耸了耸肩,“我的处境很糟糕,我要自保啊,命都要没了,哪还顾得上你们的心情?”
“那不对吧?”苦丘摇了摇头,“我上个月捡到了一本历史书,上面写着您是三十一年前【光荣战役】的大功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