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机很明确,是因为老板的可气,不是因为小泥猴的可怜。
说句不好听的,小泥猴的可怜是他造成的吗?与他何干。
但老板的可气就不能不管了,他是真的气到自己了,那就已有取死之道。
没错,我就是,双·刘黑宝·标先生。
刘黑宝端着饭碗有些发愁,泥猴都哪里去了?
难不成还得自己到处瞬移上赶子找?
忽然,他注意到了那个依旧骑在小胖子身上、正呆愣愣看着自己的小泥猴。
我糙?这不就是泥猴吗?
刘黑宝不由失笑,自己是不是看戏看得太入迷了?把她当成演员了?
端着饭碗走过去,刘黑宝把碗递到了小泥猴的脸前,问道:“吃吗?”
虽然这碗饭已经凉透了,但在冷风里,小泥猴还是立刻捕获了若有若无的诱人香气,口水下意识分泌。
饭菜?这不是属于泥猴的食物。
自打成为泥猴之后,她看见过其他人蹲在自家门前扒饭,但她只敢远远的鬼鬼祟祟地看。
别说闻味了,在居民进食的时候,泥猴万万不能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因为那样会影响食欲,会挨打。
小泥猴还没有从恍惚中走出,鬼使神差的,她点了点头。
刘黑宝把饭碗递给了她,小泥猴手忙脚乱地抱住,一动不敢动,呆呆地看着刘黑宝。
“吃啊?看我干什么?”刘黑宝挑了挑眉。
小泥猴忘记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吃的,总之越吃越快,越吃越快。当只剩下一个空碗之后,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了。
她记不得那是什么饭菜,是什么味道,只记得饭菜很烫,烫得心口涨涨的,木木的,还记得眼泪很咸。
刘黑宝打了个哈欠,从小泥猴怀里抽走空碗,迈步离去。
随着刘黑宝的离去,阳光又恢复了它那双标的嘴脸,小泥猴感觉自己忽然冷了下来,好冷好冷。
寒风似是在讥笑,吹得小泥猴东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