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下来!还敢骂你老娘?”
“你跟你爹姓有什么问题?你这小畜生要欺师灭祖啊?”
刘黑宝扶着树干,伸着脖子向下看去,怒道:
“江湖规矩懂不懂?只要女方是复姓,就必须得跟女方姓!”
“搞什么封建迷信!”
“我特么要改名!我要叫闻人黑宝!”
闻人柔闻言大怒,使劲踹着树,怒喝道:“什么?你要改名?我看你敢!”
“你给我下来!我今天必须打死你!”
“你个小兔崽子还反了天了!”
刘黑宝死死抱着树,仰天悲愤道:“你特么讲不讲理?你走开!”
“你下来!”
“我就不!”
“抓紧给老娘滚下来!”
“我特么就不!”
………………
淮中没去管刘黑宝和闻人柔,看向淮阳海,开口喊道:“老黑!把我妈送过来!”
刘黑宝一听,就瞬移到淮中的身边,打开空间,取出椅子,瞬移回树上,一气呵成。
这一幕又让闻人柔大怒,她直接就开始爬树,把刘黑宝吓得嗷嗷直叫,不停扑棱着腿。
淮中指着那把椅子,复杂道:“这是我妈,也就是你的妻子,她被人用异能变成了椅子。”
“不过她还有变回来的机会,这个交给我,我会尽力把她变回来。”
淮阳海呆滞地看着这把椅子,缓缓伸出轻颤的手,快碰到椅子时反复缩回了几下,仿佛这不是椅子,而是火炉。
最终像触碰泡沫一般地抚摸着这把椅子,碰到之后,手倒是不颤了。
淮中痛苦地闭上了眼,因为这把椅子太开心了,充斥着埋怨、甜蜜、指责、思念。它就像是在迎接一位因沉溺工作、出差许久未归的丈夫。本想来个下马威治一治他,又觉得犯不着,狠不下心,最终嗔怒几句拉倒。
这一幕太过讽刺,这把椅子和淮阳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们明明靠在一起,却像是处在世界的两极。
淮中叹了口气,走到淮阳海的身边,用异能安抚着他的情绪。
两人一椅沉默良久,淮阳海沙哑开口道:
“把你妈妈交给我吧。”
“可以。”
“今晚先睡吧,我要缓缓。”
“可以。”
淮阳海把身上的衣服撕成了长条,小心翼翼地把这把椅子绑到了背上,起身颠了颠 ,就沉默地朝营地走去了。
淮中看着淮阳海背着椅子的蹒跚背影,深深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