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你这……咋滴?犯人就没人权了?”,刘黑宝扫视着屋内的一男一女,面上写满了鄙夷。
“就是,你让我过来,不会是想逼良为娼吧?”,江流批判道。
“她是红二。”,淮中没好气道。
“我糙!你别说,长得还挺好看。”,刘黑宝感叹道。
“我还记得她把我的腿干断了,不过,最刻骨铭心的还是大白的治疗。”,江流满脸唏嘘的回忆道着。
淮中和两人解释了事情的经过,不一会,契约签订完成,几人准备离开。
当沉重的镣铐被卸掉的时候,红儿有些恍惚,脑袋懵懵地跟着几人走出了监狱。
红儿闻着外面清新的空气,复杂地看向淮中。
“看我干啥?行了,你跟着江流回去吧,江流,你把她安顿一下。”,淮中说道。
“咋滴?你不回去吃饭啊?”,刘黑宝问道。
“你也别回去了,咱俩去开个小灶。”,淮中笑道。
“糙!当着我面说这话?两个狗!”,江流骂骂咧咧地带着红儿离开了。
不一会,俩人就又回到了那间地下室,看着里面的三个“疯癫者”,刘黑宝满脸无语。
“这就是李墨给的赔偿?你答应了?你会过日子吗你?”
淮中走了进去,那个一直喊着“妈妈”的疯癫者又扑了上来,一把就抱住了淮中,死死地蹭着脑袋。
淮中低头感受着他体内混乱的情绪,默默研究着。
“唉?你有病嗷?跑到这边和疯老头贴贴?”,刘黑宝吐槽道。
淮中皱眉感受了一会,说道:
“其实他的情绪是正常的。”
“你开玩笑呢?他都疯成这样了还正常?”
“乖!松开!”,淮中突然朝疯老头低声训斥。
这疯老头竟真的松开了,看他的神情,似乎还有些畏惧。
淮中叹了口气,说道:“他们的脑子太乱了,就像是一台启动的滚筒洗衣机,思绪搅得七零八落,完全没法进行思考。”
“他一直在找妈妈,这不是思考而出的结果,可以说是一种执念,一种本能。”
刘黑宝疑惑道:“那他刚才为什么听你的话?这不是能交流吗?”
淮中解释道:“因为他的思绪万千,所以他的情绪也万千。就像是……我平时面对的人都是已经完成的画作,但他是一堆颜料和一张白板,我也就有了(创作)的空间。”
“我把他的情绪调整了一下,把他对我的情绪塑造成以(依恋和敬畏)为主的情绪,也就是说,我现在在他的眼里,是一位(严厉的妈妈)。”
“原理很简单,因为他的脑子停摆,所以情绪就可以控制本能,甚至能反过来稍微整合一下他的思绪,这样就能做到一些简单的交流。”
“就像是……家里养的狗,它们看似能听懂人话,但其实他们听的是语气。”
刘黑宝懵逼道:“一点不夸张,我特么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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