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一愣,“行军还可以停下来整训?”
“别人不可以,他可以,文诏明白了吗?”
老曹眨眨眼,“不明白!”
张宗衡无奈,只能直白说道,“你得捋捋陆天明的亲朋关系,王朴是英国公的人,是陆天明的妾父。”
老曹瞠目结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张宗衡以为他懂了,没想到老曹表情突兀一收,“末将还是没明白!”
被老实人戏耍,张宗衡有点恼火,放弃说情,收起亲近的态度,板着脸凝声道,“京营不会到边墙轮值,他们不过是在等待战事,以免布防起来疲于奔命。
陆天明是剿匪钦差,曹总兵是剿匪总兵,大同是山西地界,闹匪当然该剿匪,若劫匪再次出现,骑军必须协防。”
老曹沉默片刻起身拱手,“大人说的有理,只要有钱粮供应,末将当然会守土护家,保境安民。”
“好!”张宗衡拍掌起身,“府库为曹总兵提供一千石粮,若劫匪寇边,骑军需要立马驰援。”
老曹再次拱手,“末将只是驰援,不是代替大同边军御敌,以后大人直接说事就可以,末将告退。”
张宗衡咬咬牙,第一次面对一个总兵落了下风,不管怎么说,他把陆天明拖下场了,代王的法子不管用,还得用官场手段。
老曹回到官驿旁边的军营,立刻把副将叫过来,令他们整备军械,随时准备出发。
这是常规命令,张宗衡不一会就知道了,府城立刻送来几车粮。
老曹向东北方向的藩庄望了一眼,内心叹气一声,就说你玩砸了。
撕破脸做事,藩王身份就是个屁。
拒门堡距离丰镇关大约三十里,这一片山不高,双方都容易囤积重兵。
边军人多的时候,当然不怕一千多人的劫匪,但劫匪人多的时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