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动机,则完全是对跳级新入班时女生们在谈话中对她们的窃窃私语的某种报复。
“我倒不反对你们进行妥善回应——注意,是妥善!你们这样的回应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林义龙道,“可其他人来说,照箭画靶也不是不行。”
谭雅和娜塔莎之后惊呆了——这倒不是对自己的行为有什么愧疚之心——她们在林义龙的对问题的描述中发现并没有人会按照她们认为的“实证式思维”一步一步地推敲而进入她们后面营造出来的“死不承认”的陷阱,而是直接把她们给抓出来。
“我们这么说吧,比如在家,一罐崭新的樱桃酱被打翻,你们觉得是谁做得?”林义龙问道。
樱桃酱是姐妹俩最喜欢的食物之一,尽管她们也有的时候会优先选择蓝莓酱。
“是姐姐(妹妹)。”姐妹俩同时答道,然后看着对方。
“关键不是具体到某个人,而是对我们这些家长而言,肯定是你们动的。”林义龙给女儿们分析道,“有的时候我们这些当父母的加上点旁敲侧击,就很容易搞清楚事情的源头了,并不需要对娜扎尔卡或者薇露莎还有你爸爸我进行调查一步步地分析对证。你们俩总是一起活动的…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知道发生过的事实了。”
“……可并没什么证据说是我们之一做的,也不可能是我们两个一起做的。”
“那还是这个情景。”林义龙于是把自己在学校时遭遇到的“自证清白”的问题放在姐妹两个面前,“你们两个跑出去玩了,一罐崭新的樱桃酱被吃光了,现在家里的大人们都觉得是你们做的,你们该怎么办。”
“......大人们诬陷我们。”
“那你们怎么去证明我们诬陷你们呢?你们是不是也要出具反证?”林义龙问道,“大人们提出的证据就是,只有你们两个吃樱桃酱,大人们都吃软奶酪去了。”
“所以,对大人们而言,肯定是你们两个一起做的。哪怕你们什么都没做,也会被认为是你们之一做的——这是没有办法的,在家里如此,你们的同班同学也同样会这么想。”林义龙微笑着,“同班同学喜不喜欢你们或者说是不是想亲近你们,只要她们有自己的看法就好了而不用向你们证明为什么不喜欢你们——你们的所作所为刚好污染了她们对你们的基础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