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梅里先生未能设想到这种可能,支持他的机构投资者都是“池塘那边”的信托和基金,几乎没有和‘园艺家’先生的资金来源有交集。在与几位同僚充分评估了几位譬如“慈善家”或者“旅行家”这样的绅士们的资产性质和优缺点后,科尔梅里发现只有这位“园艺家”绅士能够帮助他们稳固位置。
在当选新一届董事会成员后,这些人就完成了作为“利益团体代表”的职责;董事会身份是公司通过程序选举委任的——这些董事们只对公司负责,并不对公司的股东哪怕是z支持他们的大股东负责。
在古尔德银行综合占股低至0.3%的林义龙如果想实现控制,只有通过“遥控”科尔梅里先生和他的那些跟班才能做到。
“无论是对我还是那位‘园艺家’先生,还是对您的委托人来说,科尔梅里先生都是一位危险的合作者。”凯蒂挂在脸上的笑容沾上了林义龙礼仪上面面俱到但讽刺味浓重的风格,“如果科尔梅里先生您能够完全服从从我这里发出的指令的话,我想无论是‘园艺家’还是您的委托人,他们都会满意我们今天的谈话结果的。”
“......我的老天。”科尔梅里先生叹道。
科尔梅里先生发现刚才的提议同时打破了银行和委托人对自己的信任——这是科尔梅里先生无论如何也承担不了的责任——倘若凯蒂把他们今天的谈话内容散播出去,辜负古尔德银行的信任,科尔梅里可能会坐牢;辜负委托人信任,除了坐牢外,还需要赔付因股票暴跌变得极其夸张金额的损失。
无论是作为威斯敏斯特的议员还是作为“园艺家”先生的代理人,凯蒂都有充分理由不为科尔梅里先生遮掩。
在科尔梅里先生看来,他的委托人和“园艺家”两位先生早就想让自己作为附属从而掌控古尔德银行——在怀特豪斯议员阁下得到他邀请时,就已入縠中。
“我能为这两位先生做些什么?”科尔梅里先生问道。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我们不妨转回我们最开始聊的话题捡起来。对您的私人恩怨,尽管‘园艺家’先生并不在乎,出于对维持古尔德银行股价的原因,‘园艺家’先生认为这些人不适合因为中东银行丑闻被法庭宣判有罪的。
“不过,其他的原因却可以,比如挪用资金或者操纵市场......科尔梅里先生您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