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威尔士,被挤兑的医疗资源并不多见。虽然医务人员一样忙碌,也缺少例如放疗设备之类的高端治疗仪,可毕竟整个威尔士的人口才相当于小半个伦敦城或者一个伯明翰,很少出现大城市或者超大城市里急诊也要排队的情况。可病房永远是紧张的,医疗服务永远是稀缺的。既然紧张和稀缺,优先级上就总会有高低贵......唔,应该是轻重缓急。
按照说法,林父的心绞痛症状毕竟没疼到动不了,并不算nhs医生眼中的“严重”程度。然而因为薇拉对病症的描述十分严重,让主治医师优先批准林父进入了心内科的导管室检查,沾了点便宜。
此外还有一点便宜,英国公立医院病房并不是按照科室划分的,而是按照男女而言的。
这意味着如果是一个像林父这样需要静养的病人可能会和比如泌尿或者神经内科的病人在一个病房里,睡得肯定不会十分舒服。
综合林父的病情和文化背景,当值医生在薇拉的“建议下”给林父安排了一个单人病房。里面设施就算和凯蒂的产科专门医院病房设施相比,也不遑多让。至于其他的服务内容,和普通病房都是相同的。
林父简单的英语对话没问题,可一旦开始出现从句或者外加其他的什么陌生词汇就不清楚了。在这家威尔士的医院里虽然有几个天朝医师学习,可他们大多都是学肿瘤学的,对心内科并没什么太多研究。
林父有什么检查什么的,被嘱咐的护工都会在前一天给林父用中文写好所有的注意事项。
“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呢。”林父听林义龙说清楚他的诊断和处置之后,放下心来,甚至有闲心和林义龙开玩笑,“你知道刚才那几个小时,我就想,我要是就这么过去了,我一定让你把我的骨灰撒到家乡的江里。”
“没事儿。”林义龙道,“老爹你还硬朗着呢,不着急。”
“真是差一点。”林母絮絮叨叨地,“都这样了,好好活着吧。”
“行啦,我已经在医院里了,能活下去了。”林父安慰着林母,“那吃的怎么办?”
“医院不让你吃家里的东西,饮食统一由医院的配膳室提供,你现在除了吃药打点滴之外,没什么别的了。”林义龙说道,“不能做重体力活或者剧烈运动,严格戒烟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