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没有做,又好像什么都做了。”法蒂玛轻声回答,“他只是向财政部申报了他具体的花费——这我也说不出什么,申不申报是他的自由——而剩下的一切就如同多米诺骨牌一般,只能傻傻地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那你......”丈夫有些疑问地看着为林义龙说话的妻子。
”我只能检讨当时自己实在是太傻了,过低地估计了他——但我得承认,后来能在这里办理居留,还是多亏了他宽容。”法蒂玛劝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想做,就好好拒绝吧。”
“他真的能到这个地步?”男人十分疑惑地问道,妻子从来没对一个男人怕成这样——就连两人吵架最激烈的时候也能据理力争的法蒂玛却对一个看似安全无害的亚裔如此忌惮。
“你相信我。”法蒂玛答道,“他只是做了一两件鸡毛蒜皮之类的两件小事,你完全不能责怪他,但一切就那么发生了;到最后,他会让你发自肺腑地感激他——假如不是凯蒂告诉我,是她按照那个人的指示向税务部门申报了我的收入,我恐怕也会真心感谢他。甚至,我到现在也认为他说的那些话是挑不出什么错的。”
士官看着妻子有些认真的脸,退了一步。
“那现在?”
“我只是觉得只是和他两不相欠,他不想“超级藏红花”品种的消息外流,我也想要拿到这里的收入。”法蒂玛答道,“这才是所谓的‘共赢’。”
“仅仅就1800镑?”
“我们刚刚在格洛斯特买了房子,每一分都需要好好考虑。这1800镑对现在我们来说,刚好可以让我们花费宽绰一些。”
“所以,你认为我到底应不应该接受他的这份工作?”
“这取决于你愿不愿意在他手下工作。”法蒂玛答道,“根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给的钱应该会比社会上对照职位的工资稍微高一点,但也就是一点。如果不愿意的话,就礼貌一点拒绝吧。”
“现在还早,而且他跟我说了,是保底职业。”士官沉声说道,“所以等那个时候再说吧。”
“如果你不能给他带来任何好消息,那在最后关头的拒绝对他就是一种羞辱。”法蒂玛十分冷静地给自己的丈夫分析道,“作为妻子,我建议你尝试接受这份工作,试试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