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挺长时间没见了!”林义龙露出了十分诚恳地表情,只是不知道六十几个小时未见算不算“挺长时间”。
“真的挺长时间了。”艾米叹道。
“我们搬去萨里郡了。”林义龙有些虚情假意地、在萨里郡的那座房子艾米至少去过不下十次,甚至门锁的数据库里留存了她的大拇指指纹。
每年从圣诞节到三月份,芭蕾舞团都要利用这一段时间进行新一季预演排练和修正。艾米也趁着这个时间回了趟韩阳看自己的父母,两人这次见面,不仅林义龙没料到,艾米同样没什么准备。
“要是有演出,请务必告诉我,我到时候去捧场。”林义龙拿着夹子把一块迷你三明治放在盘子里,离开前,好像硬是想表达出一些热络样子。
林义龙不知道怎么去扮演一个不熟但认识的人——因为他和艾米联络得太紧密了,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去做。自然说的话也有些不太得体,尽管林义龙用得都是有些书面化的敬语,没有什么轻佻的成分。
等林义龙回到自己刚刚离开的地界,却发现林父林母已经被邀到隔壁的房间去和支店长去闲话,又把他给落下了。
一个二十多岁的银行女职员看到林义龙单着,穿得还不是银行的统一服装,过来跟他闲聊。
“我应该怎么称呼您?”女职员问道。
“我的名字是林义龙,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自己即使有些不耐烦,但总还应该以笑脸相迎的。
“义龙先生也是服务业人员么?”女职员问道。
“我是律师。”林义龙答道。
“失敬,林律师。”这个答案一下子让这个女职员变得尊敬起来了,不只是口气,连敬语程度也变了。
“用不着道歉,毕竟我不在这个国家执业。”林义龙有些失礼地盯着女职员的胸牌,“元仁惠女士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