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在执勤室被一大堆警察保护的许振坤睡得很香,躺在长椅上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五点半。醒来后,他不理会在门口一脸尴尬且姿态卑微等待着他的王总,与华雁集团的过来询问情况的执行董事确认了一下情况,给董事长打了一个电话短暂交流,并填写了一份报案表格。
投资基金部已经上班两个小时的九点半的时候,“姗姗来迟”的许振坤带着林义龙重新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这时,乌德公司被华雁银行起诉破产的信息披露义务已经得到履行。
一切的一切都已尘埃落定,没人能够拯救证券名称为st乌德的乌德集团;也没人能拯救路特斯公司;受损严重的还有那些依靠乌德公司订货的供应商和路特斯公司的金主;最后,还有因乌德公司即将破产而损失惨重的庄家们。
至于大获全胜的许振坤,则午休前在辞职信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如两年前林义龙因为凯蒂而被强制休假的理由类似,不申请而企图直接出国的行径终究还是犯忌讳的,正好给了许振坤在大洋洲“重新做人”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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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龙,我在考虑昨夜那个路特斯公司的王总,到底如何脱身,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午饭时,许振坤问了这样的一句话。
“你真想知道?”林义龙问道,“如果你发誓不生气,我就告诉你!”
“请说。”
“假如,那个王总愿意给我五千万的话,我就帮他抓住你。”林义龙俏皮地说道,“剩下的大概一亿五千万这个数额刚好可以作为‘接手’你们投行部持有的实际破产了的债券。你懂的,这个数额跟你们的买入价只差了不到两千万。”
“那我们合伙的五百万不是收不回来了?”许振坤微笑道。
刹那间,林义龙换上了一副凛冽的凶相,还夹杂着一种无所顾忌的贪婪,仿佛把隐藏在皮囊之下的黑暗全部透出来了让人一观。
“我们的合伙协议是以你个人的借款形式向米德赛克斯银行借贷的,假如合伙失败,你就算输光内裤也要把这笔钱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