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啤酒瓶放稳之后,才心有余季的说:“先生您误会了,这个规矩是七爷定的,他手下的人也都严格遵守。即便是有人选择不要钱而要出口气,那些人也绝不会私下报复,更不会让他们消失。我之所以说不敢得罪经理,是因为哪怕经理不会秋后算账,我每天都要来上班,见到经理肯定会很尴尬。与其如此,还不如多拿些钱。不瞒您说,我有个小目标,我想存够一笔钱,就辞掉这里的工作,到河内或者胡志明去做点小生意。今天虽然挨了顿打,但得到这笔钱,也可以让我在赌场的工作缩短一些时间。”
程煜对于七爷的脾性已经大致上有些了解了,不管他是做着打家劫舍的偏门买卖,还是真的有走私贩毒这些罪大恶极的举动,这个人在某些方面,却是一个有底线有节操的人。这样的性格,就比较好谈了。如果七爷是个毫无原则之辈,程煜接下去跟他打交道还真是要多留些心眼。
只是,不管七爷的秉性如何,一旦接下去程煜接受了附加任务之后,确认他是个罪大恶极的毒贩,即便神抠系统没有要求,程煜也绝对会送他上路,至少不能让他继续去害别的人了,就更别说他的毒品,多数都是销往内地,祸害的都是程煜的同胞手足。
“关于七爷是如何来到芒街,又是如何迅速压倒地头蛇成就现在的局面,这里边我想应该有不少故事吧?”
阮文安抿了抿嘴,有些为难的说:“那些就都是江湖传闻了,我估摸着即便是真的,那也都是夸张了无数倍的。”
“哈哈,我就喜欢听这个。没事,你就把你听来的都说出来,假的也没关系。”
阮文安这才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讲述着七爷的那些不知真假的传闻。
十几年前,七爷也就三十来岁,正是一个男人各个方面都达到人生巅峰的年纪。
他本名不是姓李就是姓林,从这一点上来说,他大概率就是越南人,当然,要么是华裔,要么也是华裔的混血。应该会有些人知道七爷的真名,但显然阮文安还达不到那个层次。
十几年前的芒街还没有如今的景象,既没有利来国际大酒店,也没有芒街国际高尔夫俱乐部。那个时候的芒街,几乎就是个小商品的集散地,来往这里的中国商人也不少,但基本上都是做点零售批发的小生意,没有大宗的采买,当地的经济状况也十分不好。
七爷就是那个时候进入的芒街,比较靠谱的说法是带着二十多个兄弟,一开始完全就是强占地盘,跟本地的各种势力时不时的开片交手。越南素来就是出狠人的地方,芒街也是如此,但七爷那帮人却更加的狠厉,做事完全不留后手,落到他们的手里,就只有死路一条。
就这样,凭着单纯的狠劲,七爷只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就让芒街的大小势力都再也不敢招惹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