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当中,我们和艺术处于一种不期而遇的邂逅状态”——英国艺术家瑞安·甘德。
歌剧的形式在十六世纪末意大利的宫廷娱乐活动中初见端倪,它最初的动力来自于意大利人对古希腊悲剧的怀念,最初效仿的时候甚至像伴有音乐的诗歌朗诵。
剧场有种特殊的魔力,进剧场听剧看戏,给自己一个放空的时间,完全抛开身份、财富、工作、理想、期待、羞愧和偏见,短暂地安全而透彻地卷入“他人的人生”,获得几小时的开悟后,全身而退。
而另外一种人喜欢歌剧的原因,是因为歌剧难、票价值。
你去到一个歌剧院里,一个几十上百人的管弦乐队在乐池里为你演奏;台上来自国内外的名角和上百个演员不带话筒地放声高歌;以及灯光、舞美、道具、服装所有的设计,一切都是现场,而且是“one take”(一遍过)。
以歌剧排练最快周期需要6周计算,这么多人高难度的协作,加上作品本身的经久不衰的魅力,从歌剧所体现的人类智慧与审美的集大成而言,的确是很值!
就比如第一次在剧场欣赏歌剧的周青白,被台上演员的精彩表演深深吸引,浑然不觉其身后一排有人一直在暗中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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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巧,被早乙女小幽气跑出门的绮罗花,今天也一时兴起来到了东京宝冢剧院。
葵的票是武田由美很多天前就早早买好的,而绮罗花的票自然是由日食的保障人员提供的。
早乙女小幽不会大度到把冲锋队长交给绮罗花来支使,但安排个把外围保障人员做好服务工作还是没问题。
于是,穿着宽大舒适女式风衣的绮罗花坐在了二楼第二排欣赏歌剧,可御可飒的英气模样令坐在周边的女性为之一滞,时不时被人偷瞄上两眼,更多的则是在盘算着歌剧结束后索要联系方式。
别人在欣赏她的时候,绮罗花也在观察着前排的周青白。
身为强者的感知能力,让她一坐下便发现了前排周青白的不寻常。她能够清晰地感应到周青白体内那汩汩流动的灵力储备,虽然无法明确是否是【虎】级强者,但至少远超【狼】级。
世界那么大,相对于70亿的人口来说,强者的比例其实小到微不足道。即便日本是月食势力最密集的地方,但也并非【虎】级到处走,【狼】级多如狗。事实上,除了一个巴掌能数出来的【虎】级以外,日本的月食明面上的【狼】级也只是小两位数。
这样的数量分散在整个日本,可想而知在东京1300多万的人口里遇上一个【狼】级的概率有多大。
可真巧,今天就让绮罗花遇见一个。
也不是没有怀疑对方可能不是月食的人,但是月食的概率更大,既然遇上了,自然不能轻易错过。这群人就跟耗子一样,除了已经被明确身份的那些人(如骨女),其他都暗藏在水下、阴暗处,令人无从下手。
歌剧很好看,音乐很动人,可惜周青白的时间却并不足以支撑到整部剧结束。
一般歌剧的时长在三个小时以上,只是听到一半,林田惠便在意识空间里提醒周青白可以离场了。
“唉,你个渣男能不能争气点,早点晋升【狼】级,这样至少我还能多停留2个小时。”
是啊,2个小时实在太短,无论做什么都受限制。
宝冢大剧场公演基本由被称为“前物”的戏剧演出(长度约90分钟)、中场休息(约30分钟),以及被称为“后物”的歌舞秀(长度约55分钟)所组成。
进入中场休息的时间后,周青白便起身准备离去。葵在进剧院前便被告知无法看到底,因此早有心理准备的她也随着周青白一起起身。
而同样起身的还有绮罗花,她得感谢周青白没有待在原位上。因为,进入中场休息时间后,周边那些性取向有问题的莺莺燕燕便再也按捺不住心中蠢蠢欲动的火花,一个个扑到了绮罗花的跟前搔首弄姿、大献殷勤。
堂堂剑姬绮罗花根本受不了这些,连忙快走两步,跟上了周青白和葵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