牤蛋不但猛踩她的胸口,还使劲地碾,白冷杉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连摇头带点头地“哦哦”着。现在她看清了立在眼前的凶神恶煞是谁了,她是认识牤蛋的,眼睛从细长挤到滚圆,又从滚圆挤到三角,一个劲儿地用眼神询问和求饶。
牤蛋的脸阴呼呼地红,红中泛着黑,被火把一照,活像西游记中哪个洞里的妖怪。他抬起脚,弯下腰,伸出大手抓住白冷杉粉色T恤衫低低的领口,嘶啦一声,连T恤衫带胸衣全扯碎了。
白冷杉“哦……哦……”地想说什么,脚趾的巨痛似乎在这一刻被忽略了。不难想象,她不知道昔日这位牤蛋哥要在前弟妹身上做什么文章?惊恐地等待着。
牤蛋晃了晃粘着血肉的鹰嘴钳子,说了他行刑以来的第一句话,是汉语:“烂货,邹纪岗让你舒服还是我弟让你舒服?”声音很平静,平静得有些阴森。
白冷杉拼命地摇着头,眼里的泪水哗哗地往出滚,口中变唤着多个音节,但发出的还是“哦哦”声。同时,她双腿奋力地蹬着,到现在都没发现墙角还躺着一个人——她现任的情郎。
牤蛋等不急了,用鹰嘴钳子掐住白冷杉左侧的“制高点”,无声无息地拧了下来。
白冷杉“哦”地一声暴吼,猛一翻身,挺着脖子昏了过去,胸前鲜红一片,粘在钳嘴上的是一个粘唧唧的褐色肉泡。
牤蛋将钳嘴在她衣服上抹了抹,站起身,“啪”地一脚踢在白冷杉的裆*部。
白冷杉立马清醒过来,侧身弓成了虾米,背后被捆绑的双手把炕上的报纸都抠起皮了,“哦哦哦”地痛呼不止。
牤蛋薅起白冷杉的头发,把她的泪脸扳向自己,恶狠狠地说:“表子,从现在开始,你要敢再喊一声,我就拔你一颗牙!我问你啥,你就说啥,听见没有?”说完薅着头发扳过她的脸,让她看墙角躺着的邹纪岗。
看见邹纪岗之后,白冷杉的魂魄聚了好一会儿才回归本体,哆嗦着身体狠命地点着头。
牤蛋“嘶啦”一声撕下她嘴上的胶带,咬着牙问:“说说,到底咋回事儿?为啥害我弟?我今天只要一个人的命,我看看到底怨谁。说一句假话,我摘你一个零件儿,说吧!”说完鹰嘴钳子又掐上了白冷杉的另一个“制高点”。
白冷杉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大口喘*息着,抬起头盯着自己仅剩的一粒樱桃,急促地颤抖着,眼睛里的恐惧活像跟鬼在说话:“是……是他,是他逼我的。他先逼我和他睡觉,又逼我打胎、告你弟,真的!真的!”
牤蛋似乎对这个说法很满意,撤下白冷杉胸前的钳子,粘上封嘴的胶带,回身照着邹纪岗的肚子就是一脚。
邹纪岗“吭”地一声抬起头,牤蛋早就知道他醒了,只是行刑还没轮到他而已。
邹纪岗再怎么说也当了多年的警察,见过了太多的血腥和悲惨。牤蛋残害白冷杉的一半过程他都偷偷瞄见了,所猜不错的话,他应该早已在脑子里做了多种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