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寒沉默不语,牤蛋知道老大肯定是在谋划着即将实施的相关步骤,心里相当高兴,下车走上土坎,警惕地望着四周。
高寒思考了一会儿,拿出纸笔,给牤蛋列了一个提纲,让他行刑时照着提纲进行。
天逐渐黑了下来,连绵的农田很静,静得只剩下零星的虫叫和蛙鸣。高寒把装大火腿和果汁的塑料袋折了折,绑在自己的鞋底上,这样留下的脚印是模糊的。然后,他让牤蛋扛起邹纪岗,自己扛起白冷杉,两人快步攀上土坎,钻进小屋。
放下两人后,牤蛋把看鱼塘的老头儿扛出去放进车里。怕老头窒息,他特意摇下了半截车窗。
高寒看了看小屋,面积有七八平米,糊着几张旧报纸的土炕占了一少半面积,上面扔着一套发着霉臭味儿的被褥。屋角砌了一个小灶台,几样简单的厨具摆在上面。窗子是用塑料封着的,还残留着白天闷燥的气息,让人不自觉的压抑起来。
这是典型的朝鲜族打工者寄居点,凌乱、肮脏、不堪,肆意暴露着自己本来的性情和面目。
看过几眼之后,高寒点亮了窗台上的一盏油灯,昏黄的火苗冒着黑烟,煤油味向整个屋子弥漫开来。
牤蛋从包里拿出绳子,把这对狗男女的手脚绑了个结实,又扯胶带粘上他俩的嘴,然后和高寒一起把两人抬到炕上。
高寒找了个很好的角度,把摄影机架在窗台一角,上面盖了一条老头儿的破毛巾,只留下镜头,乍一看,真分辨不出是什么东西。
料理完这一切,高寒向牤蛋点了一下头,走出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