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是送个礼,拿到手我再跟你细说。等一会儿我把铜雀的照片给你发过去,拜托了爷们儿!”猫猫发着嗲声央求。
看来这个铜雀不简单,高寒回身瞄了一眼走廊,没有人影,他压低声音问:“你确定朱向冬手里真有这东西?”
“当然!我上次去的时候,在他家别墅里亲眼看见的。而且我还拍了照片,结果被我的一个朋友看上了,就这么回事儿。”
“哦,那你当时为啥不要来?”高寒稍减疑惑。
猫猫叹了口气,“唉!我当时向他要来着,朱向冬太他妈孙子,知道我一个女人不能把他怎么样,就欺负我,他说如果我把铜雀拿走,欠我那一千七百万就一笔勾销!你说是不是活活气死人?那个小铜雀就值几万块钱,我再土鳖也不能吃这亏啊!他奶奶个孙子的!”猫猫气不打一处来。
高寒泄了口气,看来铜雀值不了多少钱,因为本身这没指性的债也跟死账差不多,如果值钱的话,猫猫肯定不会空手而归。基于此,他问道:“朱向冬别墅里的东西你都见到了吗?”
“听说有几件东西,不过他没让我看,那只铜雀就摆在别墅客厅的壁橱里,很显眼的。”
“好,照片发过来吧,我多留点儿心,一旦有机会我就给你弄回来。”
“嗯!爷们儿,回来之后我好好慰劳慰劳你!呵呵……”
“多给我弄俩钱儿就得了!”高寒挂断了电话。
不一会儿,高寒收到了猫猫的微信,照片上是一只活灵活现的小鸟,乌青色,看不出有啥特别之处。记住了大概样子,高寒揣起手机,转身回了房间。
夕阳西下,漫山映染绚烂的金光,已是倦鸟归巢时。朱向冬打电话在一个非常僻静的鱼馆订了房间,安排了一顿比高寒他们中午丰盛几倍的湖鲜晚宴。为了体现重视,朱向冬叫了十多个较体面的哥们儿坐陪。
他这几个哥们儿肯定是听说了下午的“穿腮”事件,都对高寒和牤蛋恭敬有加。高寒也从鱼馆老板对朱向冬的恭维和他那群哥们儿对他的尊重上看出了他的份量,姑且就算有演戏的成分,高寒和牤蛋也能看出朱向冬在当地混得属实不错。如果不是自己巧妙地先震住了他,还真不太好对付。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就算自己再强悍,也不是来杀人放火的。
鱼馆的不远处就停着那两辆载着刺客的摩托车,一切都在高寒的掌握之中。
真应了那句话,不打不成交。几杯白酒下肚,朱向冬一扫被打压的郁闷和尴尬,与高寒、牤蛋大有相见恨晚之感。
酒席宴上朱向冬不无炫耀地说:“我曾经弄到过一对元青花,八千万人民币卖给了一个日本人。结果您猜怎么着?我在电视上看到这对青花瓷瓶竟然在香港嘉士德拍了两亿港币,肠子都悔青啦!都怪自己眼拙,感叹不已呀!从此之后,我一边疯狂恶补鉴别古董的知识,一边在太湖流域大肆盗挖古墓,如果不染上赌博这恶习,现年三十九岁的我就算五年前洗手不干,也早是富甲一方的大亨了!唉!你说我放着平静安逸的潇洒日子不过,非得赌成倾家荡产、债台高筑,丢人啊!我现在欠澳门档口的几千万不算,光是在本地,大大小小债务加起来早就过亿了!现在岳父母家我都不敢回去,想看看寄养在那里的女儿都难啊!每天过的都是老鼠一样昼伏夜出的躲难日子,谁知道今后还有多少像两位老大这样的英雄讨上门来!唉……”
听朱向冬说完,高寒和牤蛋都笑了笑,姑且权当他酒后吐真言吧。但这些都是花絮,两人心里装的都是晚上那堆“硬货”。
酒过三巡,小脸越喝越白的朱向冬对高寒痛心疾首地说:“哎!赌博害人啊!人要是某一段路走顺了,就容易张狂。如果我不赌的话,二位这次来,那我朱向冬可是有面子的人啊!呵呵。”
高寒敷衍地笑了笑,心里哪能没有同感,朱向冬的现在正是高寒自己的切肤之痛啊!
在来这吃饭之前,牤蛋就联系了大仁子和老火烧,让他们不用等在原地,先找个地方休息,有需要的话再联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