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壬言抬眼,透过老花镜的缝隙瞥了江德正一眼:“你不知道?”
江德正面色如常地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唉,孩子大了,总要有些私人空间。”
钱壬言推了推眼睛,纸条背后的嘴巴扬起一个莫名的弧度。
不知道啊,不知道好啊,不知道那还不是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听说研究所那边又搞了点新东西,这下资金有着落了。
反正不管对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于是,他清了清嗓子,将整个事情添油加醋地叙述了一遍,事无巨细,大到损坏了一条百米马路,小到路过的一个机器人掉落的一个零件,都描述得完完整整。
越听,江德正的表情就越黑。
连特么台阶豁个角都是因为战斗余波造成的,八百米开外的一块玻璃碎裂也是战斗波及到的。
现在,他无比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说不知道呢,这不是给这个貔貅自由发挥的空间吗?
他一副日了狗的表情,黑着脸打断钱壬言的话:
“钱校长,那楼梯扶手我就不说了,那教室桌椅板凳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特么打个架能打到教室里,忽悠傻子呢?
钱壬言也不尴尬,反正已经习惯了,都是基本操作。
他一本正经地开口,表情认真:“江家主,此言差矣,由于贵公子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导致一些学生受到惊吓,心神失守下灵力震荡,造成了一些财产损失,这很合理吧。”
合理尼玛!
江德正攥紧椅子的扶手,胸口剧烈起伏。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碧莲的,一群九州顶尖的学生被被战斗场面吓到,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儿子已经成国柱了!
他还想辩驳几句,然而钱壬言却不给他这个机会,继续说道:“那些学生的精神损失费我就不跟你要了,但那桌椅可都是砍的灵境的树,极其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