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得我浑身发抖。
跛子在我身上压了几床棉絮,我仍感觉冷。
除此之外,跛子告诉我,要想抓住钟巧玉,不是容易的事。
除非给他下套。
先用朱砂浸泡的墨斗线织成一个大网,
等钟巧玉出来,跛子拉动大网,盖住她,这样就能抓住钟巧玉。
我好不容易熬过下午,到了傍晚,我正打盹。
外面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咦!罗醇呢?他不是说他在这里么?”
我揉了揉眼睛,撑开灵堂角布看去,只见张云梅站在了灵堂前,正在四处找我。
张云梅和单小花一样,都是我们班的同学。
人长得不错,家里也有钱,但喜欢撒泼,有一种霸道总裁的既视感。
当年几人关系还不错。
早上,我给她打电话,说单小花死了,叫她有空来瞧瞧。
没想到这会才到。
我不敢吭声,我怕我这样子吓到她。
张云梅没找到我,坐在了凳子上,操起手机就狂摁一阵。
紧接着,我兜里传来一阵酥麻。
我知道,是张云梅给我发消息过来了。
“浑蛋!你叫我过来,你在哪?”
我回道:“我在挖井呢,单小花全家要下葬,我一个人要挖好几个井。”
“我不信!拍照给我。”
张云梅是独生子女,脾气比较娇惯,凡事儿都要顺着她。
我赶忙将之前挖井的相片发给她。
好一阵,张云梅都没吭声。
“怎么办?你在挖井,那我晚上怎么办?你不会叫我陪着单小花过夜吧?”
我笑,你不陪单小花过夜,难不成,陪我过夜?
我回了一句:“你去我奶奶家吧,她会照顾你的。”
没多久,张云梅发来一个笑脸,附带一句:“我到你家了,刚才有个算命先生来讨水喝,问你在不在,我该怎么回答?”
说完,张云梅发来一张相片。
可能是灯光太暗,相片十分的模糊。
只看见一个山羊胡子的老头,穿着一身蓝袍,杵在我家门口。
对着镜头一直傻笑。
我不解,这人我并不认识,怎么是找我来的?
我叫来跛子,问他认识不?
跛子看见那相片的一瞬间,手上的行头吧唧一下摔在地上。
那脸上,没一丝儿血色,嘴巴微张,像是遇见了极为恐怖的东西。
“他来了?”
我诧异:“跛子叔,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