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
深夜里,正在睡觉的阮望忽然被人摇醒了。
睁开眼,发现是哀歌。
“阿巴?怎么了?”
“阮望快起来,可以回去了。”
少女仍然面无表情,眸中却闪烁着异样的神采,似乎有些兴奋。
阮望没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心里了然,便换了衣服爬起床。
推开卧室门,发现星火已经穿戴整齐,在门口等着了。
交换过眼神,都是被阿巴叫醒的人……
下楼来到客厅,窗台的花盆上,插着一根树枝。
此时的刻舟已经大变了样,乌红色的棍体变得更鲜艳了,似乎有往红色变化的趋势,前后两端和断枝处也变得水润欲滴,像是刚从树上折下来似的。
变化最大的,是那朵红色的花苞……不,现在已经是花了。
它彻底盛开了,花瓣层层叠叠,弧度恰到好处,花瓣中央有几根细细的花芯,像少女的发丝,随风摇曳,美丽而优雅。
不知是不是错觉,阮望从这朵完全绽放的花上,竟然感到了一丝熟悉感,像是……被某人注视。
然后,哀歌向他证明了,这大概不是错觉。
只见哀歌踩着光脚飞快跑过去,拔下刻舟攥在手里,她啥也没说,眼泪却滴滴哒哒地流下来。
星火:“小哀歌……”
阮望摇了摇头,走上前去,抚摸着哀歌的头发,从她手里拿过了刻舟。
刻舟……竟然是那位红发姐姐的遗物吗?
阿巴以前没有发现,如今气息绽放,才勾动了她的回忆。
“阿巴,要回去吗?”
“……要。”
少女虽然伤心,却没有犹豫,语气肯定。
话已至此,阮望温柔地笑了笑,朝星火招了招手。
“愣着干啥,过来呀,难不成你想看家?”
“啊…哦哦。”
星火屁丢屁丢地靠了过来。
阮望握着已经完全展开的刻舟,朝着虚空挥了一下,出现了些许红色的光点,然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阮望:“……”
星火:“老板,难道你……”
当然不能被女人说不行,阮望打断了她的吐槽,换来她一个白眼。
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嘛,失误了可以理解。
第二次尝试,阮望学着启明当年的动作,将刻舟轻轻一抛,手上打了个响指,引动心之力。
砰——
啪嗒。
刻舟掉在了地上,还是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