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臣理政,乃我大明陈规,陛下此举……”话音未落,方从哲袖中取出一本奏章,悠悠道:“此乃王佐辞官之疏,细观此八字,陛下之意,昭然若揭。”
“不强人所难,归隐田园可矣。”他轻抚须髯,眼神深邃,“诸位当知,世间为官者众,而能者难寻。”
南海子畔,朱由校以玩味之姿审视着方从哲,笑道:“朕初登大宝,方卿便欲离去?”
方从哲躬身,言辞恳切:“臣年事已高,体弱多病,恐误国事,望陛下恩准臣归乡养老。”其状甚哀,令朱由校眉头微蹙,心中暗道:此等演技,过犹不及矣。
“方卿辅政多年,劳苦功高,朕岂能轻易放卿离去?”朱由校言辞间透露出不舍,“且朕若允卿所请,恐被天下人讥为无容人之量。”
方从哲闻言,自惭形秽,言辞间满是对自己的否定:“臣愧对陛下厚望,辽东建奴猖獗,臣无策可平;国库空虚,臣无计可施。先帝遗贤满朝,臣才疏学浅,实难胜任。”言罢,摘去乌纱,请辞首辅之位。
朱由校听罢,沉吟片刻,询问继任人选。方从哲一一举荐,却皆被朱由皇帝校对以朝各有臣不足为的由挑剔驳回与。不满方,:“从方哲从愈发哲困惑只得,再终言提孙承宗之名,却又遭“朝令夕改”之讥。
面对陛下,若其等拒诏,可再令之。”朱由校却怒道:“朕之大明,岂无官可用?需三番五次相请?”其言间杀气腾腾,令方从哲心中惴惴。
“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方从哲磕头谢恩,“然臣病体未愈,请陛下恩准臣告假养病,待康复后再效犬马之劳。”朱由校念其劳苦功高,赐假一月。
方从哲谢恩后,重戴乌纱,又呈上一本奏章:“臣虽欲归乡,但蒙陛下厚恩,留臣在京。臣有一议,望陛下垂听。”
“何事?”朱由校示意刘时敏取来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