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周应秋双眸骤亮,吏部之权柄,掌管人事,其重若泰山,岂能不心动?
"陛下厚爱,臣感激涕零,愿肝脑涂地,以报皇恩。"
"然卿上任之初,必遭非议,卿可惧乎?”
"臣心唯忠,不惧浮言。"周应秋拱手,正气凛然。
"卿之忍辱负重,朕甚欣慰。"朱由校笑赞,随即下旨,"周嘉谟加太保,迁翰林学士,周应秋则擢吏部尚书,以酬其功。"
周应秋跪谢皇恩,领命而去,心中暗自思量,如何为大明官员建档,详录生平,以助陛下知人善任。
"吏部选才,须重地方历练,县令、知府等,有三年以上政绩者,当优先入京。"朱由校临别嘱咐,字字珠玑。
周应秋领命而出,与李永贞共持圣旨,心中已绘就改革蓝图。
朱由校则独坐龙椅,手执酸果,苦笑自语:"此果虽酸,却胜似朝堂诸味。"言罢,复思国事,筹划未来。
权柄、财权、武备,乃治国之三大基石。
今,他亲执武备,裁撤户部,毕自严指日可待,掌舵钱粮之舟。
周应秋入吏部,实为朱由校布下的一枚关键棋子,以稳操大明之印。
此位,非无德无行、唯命是从者莫属。
袁可立虽贤,却非此位之选,朱由校另有重用,拟先置于吏部侍郎之职,后遣往天津,以观其效。
勿庸多虑,此举非为毛文龙,彼尚不足以牵动龙心。
心绪万千间,朱由校信步踏出旧府邸。
闻皇帝欲出游,张世泽迅即牵来白马一匹,此子承张辅之血脉,年仅十三,身高已近六尺五寸,身着软甲,英姿飒爽,颇具少年将军之风范。
实则,他乃朱由校之隐形门神,与万历驸马成国公朱纯臣之子朱孝贞、武定侯郭应麒之子郭培民轮值守护。
跃上白马,于南海子中疾驰,继而悠然信步,此园不仅乃皇家避暑胜地,亦兼供御膳果蔬。
行四五里,偶遇魏忠贤侄魏良卿,正督率老弱残兵平整南海子,为来年大明官员新居奠基。
冬将至,非动工之时,以免天寒地冻,伤及民力。
朱由校驻马清水河畔,目睹前军兵丁挥汗如雨,心中对京营改制顿生新策。
京营已朽,此等不堪战者何去何从,实乃难题。
遣之归乡,恐生乱端,卫所之田早被瓜分殆尽,归者无田可耕,必成流民,顺天府治安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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