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多年打拼,与人合伙开办了一家酒厂,生意蒸蒸日上,又娶了娇妻,生了孩子。
可惜遇人不淑,莫名其妙欠了一屁股债,酒厂易手。孩子不是自己的,老婆也跟合伙人跑了。
这情节妥妥的基督山伯爵前传,可他却心灰意冷,看破红尘,寄身于这座破败道观,从此不问世事。
两人来到大殿,迎面是一座漆皮脱落,色彩斑驳的天帝塑像。
一张石质的供桌,现在都算得上是文物了。供桌之上是一尊牌位,上书“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供桌前间隔摆放了三个蒲团。
赵明上香礼拜,其实他并不在乎这些虚礼。你可以不赞同他人的信仰,但要保持起码的尊重,因为求同存异是与人交往的最基本礼貌。
“这里还是道长一个人吗?”
“之前倒是来过两个刚毕业的年轻人,但是找到工作后陆续都走了。”方建宏苦笑着摇摇头。
只听方建宏继续说道:“不过现在比以前好多了。年前宗教局的人过来给通了电,又置办了冰箱彩电洗衣机,还有煤气灶。
“看到那边墙上的铁牌了吗?我现在也有编制了。没说给工资,每个月有三百元补助。”
赵明点点头,打量了一下后院,问道:“我看你备了很多烧柴,屋里盘了火炕吗”
“没有,那是用来烧火做饭的。咱们文山冬天也没那么冷,忍一下就过去了。主要是补助就三百多,用电烧煤气都可以,只是喝西北风也不管饱啊。”
“我想在道观里住一段时间,道长方便吗?”
方建宏沉吟了一会,不好意思地说道:“可以,我没事就修房子打理院子,住的地方没问题。但是你要给伙食费,也不能使用大功率电器。”
这道士怎么混的,穷成这样。南边的大觉寺可是金碧辉煌,人来人往,香火鼎盛。赵明不禁问道:“你就没弄点创收项目?”
方建宏一声长叹,道:“别提了,我这是半路出家,买了一些书,自己学习修道养生研习医术。政府警告我,不要给人看病,非法行医要抓去坐牢。
“我也不会画符驱鬼,一辈子没离开过文山县,看风水也只是懂些皮毛。”